“不怕，我这是在搞好和大家的关系，领导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骂我。”
叶若若小脸一仰，满脸得意。
跟了秦烟那么久，看在没有功劳有苦劳的份上，领导们对她也挺好的，很理解她的每一种做法。
“怎么样？现在关系好点没？他们不和你对着干了吧？”
经过席夜出面整治，猜他们也不会再闹腾了。
“嗯嗯，好多了，算是和我一条心了吧。”
“那就好，好好的带领他们向前，争取业绩超过陈嘉嘉，叫所有人高看我们一眼，省得他们总在背后嘀咕。”
“对的，你和我想到一起了，不过烟烟你放心，我不会和你争，不管公或私，咱俩的感情永远都是最好的。”
“好。”
秦烟笑了笑。
人生难得一知己嘛！
————
离婚协议书很快拟好，和纪大海说的一样，他不要家产，就要纪以然。
他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他得留在身边，不能被吴美玲给带歪了。
吴美玲不同意，她也想要纪以然。
纪以然长大成人不需要抚养，纪大海想的倒美，要孩子。
“你是上门的，按正常人家孩子都应该和母亲姓，你呢，你觉得没面子，非让以然跟你姓，我答应了，二十五年前我答应你一次，现在你也得答应我一次，以然跟我。”
吴美玲依旧穿扮得体，容光焕发。
贵气十足的坐在沙发上。
婚内出轨和离婚这两件事好像没发生在她身上似的，她比在场的所有人都淡定的多。
“二十年前是二十年前，现在是现在，哪儿有你这么翻旧账的，不行！以然必须归我。”
“那我不离婚。”
吴美玲冷哼了声，起身就要走。
“你在外面那个家都快二十年了，你说不离好使吗？痛快签字，我不追究你外面那些破事。”
没剩一点感情，连时间都不想浪费。
“你签字我们离婚，我给那个男人腾地方，你让他搬到这儿来住。”
纪大海面色极为平静，和冷静得出奇的吴美玲差不多。
吴美玲随手丢了个抱枕砸在纪大海身上，“你是不是个男人？那么轻描淡写就说得出让别的男人住到你家？”
“呵，你不是早不拿我当男人，给我戴了这么大顶帽子，我都成了活王八！还男人。”
“爸。”挨着纪大海的纪以然拽拽纪大海衣袖。
她不想听纪大海骂自己。
“以然，你说跟谁？你跟爸爸的话，爸爸就不生你的气了，爸爸就当这所有的事情你也不知道。”
纪大海抛出了底牌。
他一直挺疼纪以然的，希望纪以然不会令他失望吧。
“对，以然你做决定，爸爸好还是妈妈好？跟着妈妈你可以继续住在家里，继续享受荣华富贵，跟着他喝西北风你们都喝不起。”
“妈！你别说了！”
纪以然不明白妈妈吴美玲怎么想的，明明是她对不起爸爸纪大海，吵起来倒像是爸爸对不起她一样。
难不成豪门教育出来的人都这样不讲道理吗？
小小的客厅陷入沉静，秦烟站在最旁边默默等着结果。
终究不是一家人，他们的家事她不好说话，她在这守着就是担心舅舅万一受什么刺激，她能搭把手尽快把舅舅送医院。
毕竟舅舅是她最亲的人，她不放心别人。
如果舅舅真被气犯病，舅妈丢下他不管不顾也不是没可能。
墙上的时钟滴滴答答工作着，过了大概十几分钟，纪以然说话了。
她声音极小，小的秦烟都没听清她说的什么。
“以然，你真的要选择他？不后悔？”吴美玲惊诧。
她真的没想到纪以然能不要她。
“好孩子，爸爸没白宠你。”纪大海脸笑成了一朵花，皱纹都挤在了一起。
没听见纪以然说的，光看舅舅舅妈的反应她也看出来怎么回事了。
行啊，舅舅确实没白疼纪以然一回。
“妈，你还有那个叔叔，你们可以光明正大的重新组建一个家庭，可爸他什么都没了，他只有我了，我不能抛弃他。”
纪以然靠在纪大海身边低着头，不敢看吴美玲冷锐又伤心的眼神。
她已经大了，选择谁其实不重要，想谁陪谁就是了。
“以然你伤透了妈妈的心，你以为是妈妈想做那些吗？还不是没办法，你以为你爸能指望上吗？我要是一心指望他，现在陪他喝西北风的是我们娘俩，我屈身于别人，我不委屈吗？”
吴美玲崩溃了。
心底的最后一道防线轰然倒塌。
她整天赔笑脸，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为的什么？还不是为了纪以然生活优渥，为了给她将来铺一条无忧无虑的道路。
她是要强，可若她的男人强，她的男人能为她们打下一片天空，她至于干那些违背道德的事吗？
“别说了，我知道你难，可再难你不该那样对待爸爸，我和我爸会尽快搬出去，你签字吧。”
想了一夜零一天，她彻底想通了。
父母年龄都过半年，后半生随他们心愿活吧，把两个世界的人硬往一起推，他们都痛苦。
吴美玲呆呆的望着纪以然和纪大海，痛心疾首，脸上那抹骄傲的神色也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也许是最后的理智不许她丢人，她抬手捂住眼睛，仰头等了几秒钟。
逼着眼角的温热退回眼眶后，吴美玲拎着包踩着高跟鞋快步离开了。
离婚书上女方的名字依然空着。
她没签，甚至没动笔。
“爸。”纪以然悲伤的坐到地毯上抱着纪大海的腿。
她不想伤害父母任何一方，即使吴美玲做了错事，她还是不忍心怪她。
像吴美玲说的，她所做的的所有都是为了他们的家，为了纪氏集团。
她有什么错呢？
“以然，你妈妈她这么多年确实没少为我们这个家付出，但是方法不对，她千不该万不干答应那个男人做那个男人的情人，还隐瞒了这么久，她伤心难过，那爸爸呢？你知道外面人怎么笑话爸爸的？
你是成年人了，你该理解父母，爸爸不要家产只要你，也算对得起你妈妈了。”
“嗯，我知道的，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