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调教异世界 > 乱世我当王 第57章 吉祥要何去何从
    “大王子?你说那个残害兄弟、滥杀大臣、为了王位定要对胞弟一家斩草除根的赵晟睿?”王玄对赵晟睿充满了恨意,这恨意有时来的莫名其妙,但却真实存在着。

    “你,你当真要反?”火礼着实吓得不轻,吉祥要真存了反意,那自己就是待宰的羔羊,别说一家老小,连自己都得下去陪二王子。

    王玄有些玩味地笑了笑,右手无名指与中止、食指不停地敲击着桌面,像马儿奔跑的声音,这让火礼愈加不安起来。

    “你这大好局面,又舍得投入,若是反了,大夏谁还能容你?”火礼急道。

    “这是我的事,就不劳你费心了,说说咱们的事吧,总得定个解决的法子。”王玄道。

    “我们的事是两领贵族之间的事,按照贵族约定成俗的规矩来便是,何故如此倔强?”

    “我说了我不是贵族,只是一领之主,吉祥也没有贵族。况且,你哪还有钱赔予我,大王子我是信不过的,你若是我,该当如何?”

    “你怎滴如此蛮横,我写封书信与你,只管派人送去王都便可,届时即见分晓!”

    “不,我不愿赤焰自治的消息传入王都,能拖一日是一日,又怎么主动告知呢?”

    “你,你为何一心谋反,如此不好么,非得搞得与我一般家破领亡你才干休?你认为只这一领之地就能掀翻大王子么,别做梦了,即便算上赤焰才多少人,大夏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你们淹死,醒醒吧!”

    火礼已是气急,事关身家性命,如今也顾不得自身的处境与言语上的忌讳了。

    “我不是贵族,我也很记仇,你也可以理解为睚眦必报。于公,身为吉祥领主,我的子民被你们无故残害了多少?如今上下多少双眼睛盯着我,看我如何行事,我又怎能因私废公,寒了他们的心,所以我得给他们报仇。于私,我父亲、母亲、叔父叔母都被你们直接或间接害死,身为王氏唯一男丁,我与你不共戴天。所以,于公于私你都必死无疑,别说大夏,哪怕与整个星耀大陆为敌又如何?”

    王玄一番话说完,心中舒坦了不少,“不是我想反,而是你们一个个在逼着我反。你们几年前兵临城下时,有谁为吉祥说过哪怕一句公道话么?没有,一个都没有,你们每个人都恨不得从吉祥身上叼下一口肉来,叼的少了还不乐意,那时我们能怎样?这才两年,吉祥富裕了,你们这群畜生又打起了主意,予取予求的当我们是什么?你告诉我,我们不反,难道忍气吞声的一辈子给你们这样一个个自我感觉良好的畜生当狗使唤么?”

    ‘咚’的一声,火礼腿一软瘫倒在地,哀大莫过于心死,吉祥脱离大夏只是时间问题,但自己的生死却是片刻可断。

    “难道就没有任何余地了么?”

    “没有,即便我答应,吉祥人也不会答应,自治政府更不会答应,在赤焰与吉祥这片土地上,没人希望你活着。”

    “哈哈哈哈……”

    或许是期望与现实反差过大,又或许是悲从中来,火礼瘫在地上自顾的笑着,泪如泉涌。

    “好,好,我认栽,但祸不及妻儿,求你放我一家老小性命,我火礼死了也感激你的恩情!”

    火礼自知必死,反倒坦荡起来,如今能做的就是尽力保全家人的性命。

    “十五以上者绞,不足者活。”王玄用轻松的语气说出了残酷的答案。

    “为何?”火礼不解。

    “因他们双手沾满血腥,我即便应允下来,受害者亲人也会想尽办法杀他,我可不想为了这样的蛀虫,惩罚杀他的吉祥人。”

    “好,我火家十五以下只余一儿一女,就拜托你照看了,给我半日时间……”

    半日后,杨涛来报,火礼将一家老小屠戮殆尽,只余八岁的女儿与四岁的小儿子,随后自刎而死,现场一片狼藉。

    “哪来的兵刃?”王玄问。

    “是,是他跪求侍卫们讨要的。”杨涛道,“大家恨极了他们,所以,所以就……”

    “借刀之人开除出内卫,永不续用,小队长记大过一次,再犯者休怪军法无情。”

    “是。”

    杨涛离开后不久,王碧、王月都赶了来,二人眼睛红红的,想来已得知此事早已哭过一番。不一会花儿也从楼上下来,三女拥在一起又抽泣起来。

    王玄见不得这个场景,于是带着内卫向西面的王氏宗族墓地而去,他要重修墓地。

    十日后,墓地重修完成,棺木也重新换过,看着满棺的骸骨,王玄有种想哭的冲动。重新下葬完成后,火礼的骨灰被洒在了墓前,供祭拜的人们踩踏。

    这时人们才得知当年欺辱吉祥的火礼一家已尽数(姐弟的消息已被隐瞒)伏诛,《王氏时政》、《吉祥周刊》、《吉祥时报》都刊登了这则消息,一时间锣鼓喧天、沸盈满吉祥,压在吉祥人心头的那座隐形大山终于轰然崩塌了。

    人们自发的庆祝起来,外领人得知缘由后也参与了进来,载歌载舞,整个吉祥都处在欢乐的海洋中。

    烈士纪念碑前摆满了鲜花,前来祭拜者仍旧络绎不绝,全领就这处最为压抑,烈士的亲人们努力的控制着情绪,或是给儿子、或是给丈夫、或是给父亲诉说着火礼的结局。

    政府部门下午就休假了,每年的二月二十五将定为吉祥的荣耀之日,全领休假半日。

    “主上,为何要将此事公诸于众?”张云不解。

    “人们压抑的太久了,需要借此放下包袱轻装前行。我之所以同火礼那样说,只是断了他的念想而已,早一日晚一日的又有何妨。”

    “那此事是否要通传湖东区与自治军政府?”张云问。

    王玄沉吟片刻后回道:“通传上层即可,就不要大张旗鼓了。”

    待张云离开后,王玄便去了研究院,他越来越感到时间的紧迫,好些项目鉴于当前的条件而无法上马,心中着实难安。

    两日后,赤焰自治政府接到了火礼身死的消息,关毫及一众幕僚心头就是一轻。

    当地奴隶组建的治安队整训了十日后开始分兵北上,配合王玉行动,众逃犯在蛐蛐他们的打探与围剿下被逐个拔除,所缴财物被关毫豪气的赏给了他们,皆大欢喜。

    二月十八,王玉率军南下,蛐蛐他们要配合关毫清剿残余分子,预计月底返回吉祥领。

    二月二十一日,王玉赶到了湖东区临时军政府,张培玉率众出迎。

    “职下见过参谋长。”张培玉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进去说。”王玉回礼后道。

    于是众人先后来到了院子里,一番洗漱后来到了会议室。

    “此行可还顺利?”张培玉问。

    “还好,些许漏网杂鱼在逃,特勤队在盯着,也就是这几日的功夫吧。”王玉答道。

    “有他们出马,自然无忧,不知参谋长是直接就任新区军政府,还是先回吉祥述职?”张培玉问道,“若是直接就任新区军政府,那我们就先交接;若是先回吉祥,那接下来就不谈公事,只论私宜。”

    “报告已转交特勤队,届时将一并呈给主上。”王玉边整理着衣裳边说道。

    “那职下现在就将新区之事交接与参谋长。”张培玉道。

    “好,那就开始吧,早些交接,你也好早些回去述职。”王玉道。

    随后,张培玉一方与王玉一方进行了细致的交接,军政府高层在侧陪同。

    “这次清剿共查获金币财物一百三十万,收回湖边等地区良田颇多,约一个建业镇大小,具体数额已登记在册。”

    “的确不少,这些财物在使用上达成了什么决议吗?”王玉问。

    “有,这段时间正在严打,清除了一批烧杀抢掠的无恶之徒,该杀的已经杀了,该罚的也已经罚了,治安局有详细档案。由于主上取消了今年的两税,所以我们只能根据收缴的财物来制定今年的发展计划,包括修建两条南北一级道路、数座学堂与书院、桥梁等。新式农具预计下月会送达,公共马车车站也将在道路完成后开建。新区的户籍正在统计整理中,月底将会给大家更换身份证明,如此一来田亩也可着手发卖或返还给百姓了。余粮正着手发给贫苦人家,届时会分配一定的土地来改善家境……”

    张培玉将重要事件一一道来,每说一项,对应部门的代表就会现场核实一项。吉祥人的行事作风一向如此,大家并不认为这是王玉不信任张培玉的表现,反倒是军人的严谨传统。

    “治安队员大部分是从被解救的奴隶中选拔而来,优秀者已进入陆军预备役,家属就地安置,三月份基建工程动工后会给他们安排活计。余者正陆续迁往吉祥,他们将在来福镇和莲花镇落户,补充当地劳力,不过转正期只一年时间。”张培玉道。

    “你们做的很对,保境安民是首要之事,今年的财政支出主上有何指示?”

    “除应允基础建设外,今年要分批往吉祥迁入两万人,在城南农场和建业镇落户,农场那边有部分领民将南迁。”张培玉道。

    王玉理解王玄的意图,救急不救穷,湖东新区肯定有些无田无地,生活在挣扎线上之人,只靠救济不是正途,还不如放到农场自食其力,两年后也能熬出头。

    “好,你们辛苦了,待各项物资清点完毕核准无误后,我便在交接文书上面签字画押。”

    二十三日,张培玉带着一千陆军与交接文书副本离开了湖东新区,给王玉留下了一百骑兵、五百陆军、三千陆军预备役、三千治安员。

    二月底,河东建业镇谷老爷子正式向政务院、领主府提出辞呈。

    在王玄的执意挽留下,老爷子延期到六月卸任。

    王玄能够体会老爷子心中的不舍,却又服从大局的复杂心理。所以让他在任期上将步行街与河东大道两侧的开发建设完成,算是了了他的一桩心愿,至此,老爷子的人生无悔了!

    火礼之死的消息已传到了王都赵晟睿的耳中,与他的犹豫不决相比,谋士高进对此极度重视。

    偏居一隅的吉祥不会对大夏内陆产生威胁,因为他缺乏跳板,在没有落脚之地的情况下,吉祥人根本不可能在湖北站稳脚跟,届时只要王都在湖北驻军,吉祥人北上就是个笑话。

    如今火礼已亡,赤焰领定是名存实亡,吉祥人是不会放弃踏入内陆这一机会的,如此一来,吉祥人的触角就伸到了内陆,对王都的威胁成倍增加,自身也可以说是进可攻退可守了。

    “殿下,登基吧!”高进道。

    “事情已严重到如此地步了么,这吉祥究竟要何去何从?”赵晟睿皱着眉头,像在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