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修真小说 > 金镖笑侠录 > 第167章 破云峰三戏小剑魔
    耶律头陀运思极快,跟着便下。两人一快一慢,下了二十余子,耶律头陀突然哈哈大笑,说道“青衫公子,咱们一拍两散!”  青衫君怒道“你这么瞎捣乱!那么你来解解看。”耶律头陀笑道“这个棋局,原本世人无人能解,乃是用来作弄人的。  小僧有自知之明,不想多耗心血于无益之事。青衫公子,你连我在边角上的纠缠也摆脱不了,还想逐鹿中原么?”  青衫君心头一震,一时之间百感交集,反来覆去只是想着他那两句话“你连我在边角上的纠缠也摆脱不了,还想逐鹿中原么?”  眼前渐渐模糊,棋局上的白子黑子似乎都化作了将官士卒,东一团人马,西一块阵营,你围住我,我围住你,互相纠缠不清的厮杀。  青衫君眼睁睁见到,己方白旗白甲的兵马被黑旗黑甲的敌人围住了,左冲右突,始终杀不出重围,心中越来越是焦急“我青衫氏天命已尽,一切枉费心机。我一生尽心竭力,终究化作一场春梦!时也命也,夫复何言?”突然间大叫一声,拔剑便往颈中刎去。  当青衫君呆立不语,神色不定之际,韩凝儿和陆迁、邓百川、公冶乾等都目不转睛的凝视着他。青衫君居然会忽地拔剑自刎,这一着谁都料想不到,邓百川等一齐抢上解救,但功力已失,终是慢了一步。  陆迁食指点出,叫道“不可如此!”只听得“嗤”的一声,青衫君手中长剑一晃,当的一声,掉在地下。  耶律头陀笑道“陆公子,好镖法!”  青衫君长剑脱手,一惊之下,才从幻境中醒了过来。韩凝儿拉着他手,连连摇晃,叫道“公子!解不开棋局,又打什么紧?你何苦自寻短见?”说着泪珠从面颊上滚了下来。  青衫君茫然道“我怎么了?”韩凝儿道“幸亏陆公子打落了你手中长剑,否则……否则……”公冶乾劝道“公子,这棋局迷人心魄,看来其中含有幻术,公子不必再耗费心思。”  青衫君转头向着陆迁,道“阁下适才这一招,当真是六壬流光诀的奇招么?可惜我没瞧见,阁下能否再试一招,俾在下得以一开眼界。”  陆迁向耶律头陀瞧了瞧,生怕他见到自己使了一招“六壬流光诀”之后,又来捉拿自己,这路法门时灵时不灵,恶和尚倘若出手,那可难以抵挡,心中害怕,向左跨了三步,与耶律头陀离得远远地,中间有张存孝等三人相隔,这才答道“我……我心急之下,一时碰巧,要再试一招,这就难了。你刚才当真没瞧见?”  青衫君脸有惭色,道“在下一时之间心神迷糊,竟似着魔中邪一般。”  包不同大叫一声,道“是了,定是星宿老怪在旁施展邪法,公子,千万小心!”  青衫君向丁春秋横了一眼,向陆迁道“在下误中邪术,多蒙救援,感激不尽。陆兄身负‘六壬流光诀’绝技,可是长安陆家的吗?”  忽听得远处一个声音悠悠忽忽的飘来“哪一个长安陆家的人在此?是陆尤风吗?”正是那“恶贯满盈”陆长发的声音。  张存孝等立时变色。只听得一个金属相擦般的声音叫道“我们老大,才是正牌金镖大侠,其余都是冒牌货。”陆迁微微一笑,心道“我那好徒儿也来啦。”  南海煞神的叫声甫歇,山下快步上来一人,身法奇快,正是步相尘,叫道“天下四大煞神拜访伶俐先生,谨赴棋会之约。”江半城道“欢迎之至。”这四字刚出口,步相尘已飘行到了众人身前。  过了一会,陆长发、楚三娘、南海煞神三人并肩而至。南海煞神大声道“我们老大见到请帖,很是欢喜,别的事情都搁下了,赶着来下棋,他武功天下无敌,比我这手还要厉害。  哪一个不服,这就上来跟他下三招棋。你们要单打独斗呢,还是大伙儿齐上?怎地还不亮兵刃?”  楚三娘道“老三,别胡说八道!下棋又不是动武打架,亮什么兵刃?”南海煞神道“你才胡说八道,不动武打架,老大巴巴的赶来干什么?”  陆长发目不转睛的瞧着棋局,凝神思索,过了良久良久,左手铁杖伸到棋盒中一点,杖头便如有吸力一般,吸住一枚白子,放在棋局之上。  惠空赞道“长安陆氏武功独步天南,真乃名下无虚。”  陆迁见过陆长发当日与黄眉僧弈棋的情景,知他不但内力深厚,棋力也是甚高,只怕这个“珍珑”给他破解了开来,也未可知。  张存孝在他耳畔悄声道“公子,咱们走罢!可别失了良机。”但陆迁一来想看陆长发如何解此难局,二来好容易见到韩凝儿,便是天塌下来也不肯舍她而去,当下只“唔,唔”数声,反而向棋局走近了几步。  江半城对这局棋的千变万化,每一着都早已了然于胸,当即应了一着黑棋。陆长发想了一想,下了一子。江半城道“阁下这一着极是高明,且看能否破关,打开一条出路。”下了一子黑棋,封住去路。陆长发又下了一子。  那少林僧虚竹忽道“这一着只怕不行!”他适才见青衫君下过这一着,此后接续下去,终至拔剑自刎。他生怕陆长发重蹈覆辙,心下不忍,于是出言提醒。  南海煞神大怒,叫道“凭你这小和尚,也配来说我老大行不行!”一把抓住他的背心,提了过去。陆迁道“好徒儿,别伤了这位小师父!”。  南海煞神到来之时,早就见到陆迁,心中一直尴尬,最好是陆迁不言不语,哪知他还是叫了出来,气愤愤的道“不伤便不伤,打什么紧!”将惠好放在地下。  众人见这个如此横蛮凶狠的南海煞神居然听陆迁的话,对他以“徒儿”相称也不反口,都感奇怪。只有张存孝等人明白其中原委,心下暗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