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科幻小说 > 男配求你别黑化 > 第158章 黑化158% 既要走,就别回头。
    行了这逆天毁地的祸事,桑尤好像没什么变化,依旧是一身紫衣冷冷清清,金色的瞳眸不带丝毫感情。

    他站在榻前,静静看了夭夭许久,夭夭浑身紧绷动也不敢动,抱膝的手臂僵硬发麻。

    要先一步下手抢占先机吗?

    还是拖延一会儿时间,等待着容慎赶来。

    夭夭没把握能与现在的桑尤对抗,吞咽了下口水,她决定先出口试探,唤了声“桑尤。”

    “你、你究竟想做什么?”

    桑尤未答,反倒是他身边的桃听扬着下巴回道“主人是正统的上古神族后裔,他自然是要重创正统神族,当这世间的主宰者。”

    “重创……正统神族?”夭夭第一时间想到了容慎,紧接着又想到在归墟海中,熙清魔君曾言正统神早已死绝,而且是被魔杀光的。

    正想着这些事,桑尤忽然坐到了榻前,夭夭与他的距离瞬间拉近,她警惕后仰身体,试图后退。

    “你们想怎么创?”夭夭试图转移他们的注意力。

    桃听纠正夭夭的话,“不是我们,是只有主人和您。”

    夭夭没听懂桃听的话,而桑尤似乎用实际行动解释了。冰凉的手指落在夭夭颊边,桑尤凝视着她缓慢用指腹擦摸她的脸颊,熟悉的颤栗诡异感袭来,夭夭仿佛回到了多年前的夜晚,桑尤将她从归墟海宫主手中救出,一下下抚摸她脑袋上的毛毛。

    当时没觉得什么,如今夭夭却忽然察觉到问题。

    那晚夭夭是去追可疑的白梨,不小心看到了辛元使用控制术控人,那么桑尤又是因何出现在那里呢?

    桑尤身为归墟海弟子,怎能如此轻易抱着她躲开辛元的攻击,而在夭夭被攻击之前,他又藏在什么地方做着什么,为何她跟至白梨那处后白梨就消失了,白梨又是如何凭一己之力释放了蛊魔。

    桑尤。

    在心里默念这个名字,夭夭汗毛竖起。

    侧头躲避桑尤的触碰时,她听到桃听继续道“您是上古神兽呢,也算是正统神。”

    桑尤是正统神族后裔,夭夭是上古稀有神兽,结合桃听刚刚所说的话以及桑尤现在的行为,夭夭猛然反应过来她话中的深意!

    “如何?”桃听知道夭夭明白了。

    她笑眯眯蛊惑着,“只要您愿意同主人一起创神,主人就能将您庇佑在怀,免消亡之灾。”

    真是疯了。

    夭夭一把推开桑尤探过来的指,冷冷拒绝道“我不愿意!”

    现在想来,当初桑尤将她从辛元手中救下,轻轻抚摸她柔软的毛发时,打的就是这样的主意。

    “你别不识好歹!”桃听失了笑容,沉着脸道“没有主人的庇佑,你只能同那些蝼蚁一起消散,连骨子渣子都剩不下。”

    “你真的想死?”

    夭夭自然是宁可死,也不会留在桑尤身边苟且偷生。

    乌云已经快蔓延到整个幻虚大陆,天气暗沉沉一片,已经多日没有阳光。阴暗的房间中,桑尤在听到夭夭的拒绝后没了动作,他平静凝视着夭夭,澄澈的金瞳不染尘埃,同样不喜不怒。

    夭夭真是瞎了眼,曾经才会觉得他圣洁干净。眼下夭夭被他多看一眼都觉得瘆得慌,起身正要逃离,金灿灿的一只小法团直击夭夭眉心,夭夭瞬间浑身麻木,动也不能动了。

    “你想死还是想活可由不得你做主。”

    “这天地皆属于主人,你自然也属于他!”

    桃听这话不知是自己所想,还是桑尤本人的想法。这么说完,她就冲上前去扒夭夭的衣服,行为举止比桑尤还要急切。

    砰——

    不等夭夭强行冲破桑尤的术法,床榻外忽然引起巨大响动。

    “再说一遍,夭夭属于谁?”阴冷的声音传来。

    容慎穿越数道法阵找到这里,满身戾气面无表情,身旁黑龙凶猛朝着桃听攻去。夭夭不属于桑尤,也不属于容慎,只属于她自己。若真要加个归属权,那么夭夭就只能属于他,谁敢和他抢他就杀了谁。

    “云憬!”控制在身上的术法被解,夭夭跑到容慎身边。

    黑龙未能攻击到桃听,而是被桑尤拦了下来。一红一紫直面而站,容慎将夭夭护在身后,低声嘱咐着“我已寻到燕和尘,速去缥缈宗山下与他汇合。”

    夭夭紧紧捏了下他的衣袖,咬了下唇瓣转身,只留下一句“我在山下等你。”

    你不来,我就不走。

    “……”

    缥缈宗内的妖魔木偶皆被桑尤唤醒,夭夭想离开也并不容易。

    好在经过几天的调理,夭夭已将紫境修为融汇入体,一路上遇神杀神遇魔杀魔,还险些误伤了跟着他们而来的庄星原。

    “你怎么会在这里?”夭夭收剑拉离庄星原。

    庄星原与她一同抵御妖魔,哑声道“我不放心你。”

    回到九幽魔宫后,夭夭履行承诺,还了他自由身、送他一方天地称王,不再受容慎的约束。两人恩怨已清,已经谁也不再欠谁,庄星原确实没有跟随夭夭的必要了。

    “你别这样。”夭夭与他一路往缥缈宗出口走,“我说还你自由是真的,说恩怨一笔勾销也是真的。”庄星原张了张口,似乎想要说些什么,看到夭夭的右侧忽然变了脸色,“小心!”

    不等夭夭回头,她就被庄星原抱入怀中,耳边传来利剑入体的声音,她急忙看去,竟看到了庄星寒的脸。

    庄星寒修为低微抵不住桑尤的蛊惑,已经沦为半个傀儡人,她不知从何处冲来,举着剑一下又一下刺着庄星原,口中重复着两句话“真神降世,重创天地!世间无我,神魂归元!”

    “世间无我,神魂归元!”

    “我要……杀了你。”庄星寒似乎恢复了些许意识,从牙缝中挤出这么一句话。

    庄星原白着脸闷哼,按住夭夭想要拔剑的手,突然笑了下道“就这么想杀了我吗?”

    “其实,我很早前也想杀你了。”

    不需要夭夭动手,庄星原夺过庄星寒的剑反刺她一剑。曾经的兄妹,终成了你死我活,对于傀儡人只有砍下头颅才能摆脱控制,所以庄星原眼下不眨砍下了庄星寒的头。

    “好了,我们走吧。”看着滚落到地面的头,庄星原轻勾了下唇角。

    夭夭被动跟着他往前走,想了想问“你的伤有事吗?”

    以庄星寒的修为,不足以杀死有魔体护身的蛊魔大人,所以庄星原对着夭夭笑了笑道“放心吧,不会有事。”

    “其实你刚刚没必要帮我挡。”夭夭顿了片刻道。

    庄星寒伤不了庄星原,自然也伤不了夭夭,夭夭想不通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庄星原的脸色越来越白,无力扯唇一笑,他回着“大概是因为关心则乱吧。”

    “夭夭,其实我没有骗过你,是我自己在骗自己。”

    那年他为夭夭挡下伤害是真的,对夭夭说喜欢也是真的,只是骄傲的他一直不肯承认,苦苦维持着自己那骄傲的自尊。

    “有一句话我一直想要问你。”

    “什么?”夭夭用术法击散冲上来的妖。

    庄星原的声音变得越来越轻,“我想问,若当年我能放下骄傲,若我没能堕魔,若,你没听到那些我欺骗你的话,在我的苦追守护下,你……会喜欢我吗?”

    “可这世间没有如果。”夭夭觉得这话没有意义。

    庄星原坚持要个答案“给我一个明确的回答吧,让我死心。”

    于是夭夭回“我不会喜欢你。”

    哪怕那年的事没有发生,夭夭同庄星原的关系也只能止步于朋友,或无法割舍的朋友,但绝不会变为爱。

    “果然是这样啊。”庄星原咳了几声,笑了。

    两人甩开追赶的妖魔傀儡,已经到了缥缈宗大门前,庄星原突兀停下脚步,夭夭问“怎么了?”

    庄星原叹了声气,“既然已经死心,那我便不再跟着你了。”

    “这个还给你。”庄星原将自己的扇子拿出来,上面还悬挂着夭夭送他的吊坠。

    夭夭以为,庄星原是想将吊坠还给她,不曾想庄星原连同扇子也送给了她。“我不会再回九幽了,也不想再看到你,但我怕你会忘了我,所以希望你能好好收着这把扇子,这样你看到扇子,也就能想起我了。”

    夭夭不想要扇子,但庄星原坚持给她。

    没有办法,她只能先将东西收下,庄星原便道“快下去吧,宗内太危险了。”

    夭夭说好,这下山的台阶曲绕幽长,夭夭心系容慎和燕和尘,确实没留下来说话的心思。

    下了几阶台阶,夭夭想到还未问他不离缥缈宗要去哪儿,不等回头,就听到庄星原又咳了几声,淡然道“既然已决定离开,就不要再回头。”

    “夭夭,别回头看我。”

    “我怕我会改变心意。”

    看来庄星原去意已决。

    既然如此,那夭夭索性就什么都不问了,握紧手中的折扇,她匆匆往山下走,只是走着走着,她心中忽然发闷发疼,不安感越来越烈。天空阴沉,云层中翻滚着雷电。

    折扇上的吊坠在空中晃动着,雪白的绒毛沾了一小缕血色,像是在提醒着夭夭什么。

    是啊,庄星寒伤不到庄星原自然也伤不到她,所以,庄星原究竟因何便了脸色,甚至连术法抵御都忘了用。

    夭夭转了身。

    高阶之上,庄星原还在原地回望她。

    鲜血从他背后浸染到身前,庄星原脸色白到透明,额间的堕魔印记失了颜色。

    见到夭夭回头,他很惊讶道“怎么回头了呢?”

    很无奈,又好像是满足无憾了,他勾着笑垂下目光,用昔日惯用的孤傲语气道“都说了对你死心了,你还回头做什么。”

    “你这样真让我不喜。”

    你这样,让我如何舍得离开。天空阴沉,云层中翻滚着雷电。

    折扇上的吊坠在空中晃动着,雪白的绒毛沾了一小缕血色,像是在提醒着夭夭什么。

    是啊,庄星寒伤不到庄星原自然也伤不到她,所以,庄星原究竟因何便了脸色,甚至连术法抵御都忘了用。

    夭夭转了身。

    高阶之上,庄星原还在原地回望她。

    鲜血从他背后浸染到身前,庄星原脸色白到透明,额间的堕魔印记失了颜色。

    见到夭夭回头,他很惊讶道“怎么回头了呢?”

    很无奈,又好像是满足无憾了,他勾着笑垂下目光,用昔日惯用的孤傲语气道“都说了对你死心了,你还回头做什么。”

    “你这样真让我不喜。”

    你这样,让我如何舍得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