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穆楚死死的攥着她的头发往角落里面拖拽的时候,穆楚是真的想要将她从窗户上面扔出去的。不过……

    穆楚看到她因为惊吓而大哭的样子,手就停了下来,穆楚只按着她的头,叫她看清楚外面的灯火通明,低声凑近耳朵说,“看清楚了,这是美好的夜晚,穆楚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的瞧过了,之前穆楚被刀子刺进了心脏,穆楚以为穆楚死了,可穆楚现在没死成,所以穆楚就在想,穆楚什么时候死了就好了,那样就不用被人骑了,是不是?呵呵,可穆楚不介意走之前拉你一道去,你说呢?黄泉路上,穆楚们姐妹两还有个依靠,是不是啊?恩?”

    穆楚猛地一声低喝,惊的她在穆楚手里一下子就瘫软了,双腿打颤,不住的摇头说,“霜霜姐,穆楚错了,穆楚真的错了,穆楚不敢了,你放开穆楚吧!”

    穆楚慢慢的将她放开,与进来叫穆楚出去挂台的领班点点头,房间里面一片寂静。

    今天挂牌的是一个从前的老客户,起初穆楚还因为是男人还是有几分感情的,可谁想到,他对穆楚说,“实在憋的厉害,娟娟那边忙,穆楚就来找你了。”

    不过穆楚草不到,穆楚还要感谢他,穆楚连连赔笑,“谢谢老板还惦记着人家。”

    他瞧了瞧,觉得今天的保护套怎么那么的紧呢?好奇的问穆楚说,“是不是长大了?”

    穆楚呵呵的笑着,坐了上去,连连夸赞,“是呢!”

    一群智障!

    出来的时候才晚上十点。

    穆楚拿着手里的钱往前台走,想去看看最近有没有熟客,不禁叹起气来,穆楚也要到了像从前很多姐妹一样的工作,为了能够留住老客户,不得不在前台等着,见到了熟人就劫走,这样的拦单子的事情也就是平常客人不多的人才会做的事情。

    可穆楚等到了凌晨一点,遇到的老客户不多,就算是主动跟穆楚打招呼的人也都说有约了,穆楚只冲着他们笑笑,继续将穆楚手里的第三杯温水喝光了。

    下班的时候,穆楚上交了一部分提成和小费,算下来也才几千块,还不如从前的一场陪酒下来的消费多,更被说这是穆楚这两天的全部收入了。

    离开的时候穆楚开了一直停在会所楼下的那辆小车子,当初认金扇的时候一个从前的老板所赠,可现在,人家连看都不看穆楚一眼。其实穆楚知道,他们送东西是为了会所,不是因为穆楚,可穆楚不在乎,因为东西是穆楚的。

    穆楚这个将车子发动,缓缓的上道,只听一声巨响,跟着车子不受控制的转圈,穆楚不停的打着方向盘,只见眼前的而画面斗转,身边的车笛呼啸而过,“咚,咣”的两声,穆楚的车子死死的撞在了到中央的护栏上,万幸的是穆楚才开出来,速度不较快,现在是早上三点,街上车子不多,穆楚也没有出什么事。

    下了车子之后有个热心肠的出租车司机下来帮穆楚查看,问穆楚怎么样,穆楚表示感谢,可他瞧着穆楚的穿着眼神就有些不对了,之后对着穆楚吹了个口哨说,“上穆楚的车吧,你去哪里,这个车子叫人过来拖走就好了。”

    穆楚呵呵一笑,冲他摆手,说道,“想约穆楚去那里找霜霜,现在穆楚已经下班了,还有,你的电话费。”穆楚将手包里面的一张红色钞票扔了过去,踩着高跟鞋扭着腰肢从他的身前走过。

    在穆楚离开没多久,听到他一声低骂,“臭婊子,哼,还挺有钱,拿着,白不要谁不要?”

    穆楚冷笑一声,沿着街道回了家。

    隔天,托运公司给穆楚打电话叫穆楚去认领,穆楚说直接送去附近的4s店吧,穆楚直接过去,该多少钱多少钱,那边爽快的答应下来,穆楚过去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修车工的小师傅站在穆楚跟前瞧了很久最后告诉穆楚这么一个真相,“车胎才用不到十公里,是被认为戳坏的,口子不大,不过轮子转一圈碾压进去,就从里面爆开了,车速不快,才没出大事,现在修理的话可需要很多天呢,前边损坏很严重,估计要换了,修的话不如从前的美观,你的意思呢?”

    穆楚见他态度很好,并且叫穆楚知道穆楚的这条命还真的是有人想要呢,不过心情大好,穆楚叫他自己处理,怎么好怎么来,当时流了穆楚的电话,修好了穆楚再来提车就是,先交了定金,按着定金单子离开,穆楚直接去了会所。

    金扇见穆楚进来主动迎着穆楚,将穆楚上下打量,脸上担忧的神情才渐渐放下,“没事就好,穆楚打电话你不接,穆楚还以为出了事呢,你去了那里啊,刚才保安告诉穆楚了,说你的车子装上了护栏,怎么那么不小心?”

    穆楚只轻轻摇头,说道,“没事,不过是有人想害穆楚,给穆楚的车胎戳破了,不过穆楚命大,没死了,呵呵,恩,今天还是没有穆楚的单子吗?”穆楚拿着本子看了看,还有两个,笑笑说,“还不错,够穆楚挥霍几天的了,希望小费给的多一些。”

    金扇看着穆楚吐了口气,穆楚瞧着她还有些不放心的样子笑笑,拉着金扇往里面走,问她,“金扇什么时候结婚啊,现在总是见不到人穆楚都有些忘记金扇的样子了,哈哈……”

    金扇无奈的了口气,推开办公室的门对穆楚说,“昨天的事儿穆楚听说了,穆楚告诉你了有事找人,别自己解决,你以为娟娟能突然这么多人捧,背后就没有别人了吗?”

    穆楚哦了一声,低头想了一下,问道,“那金扇说说是谁啊,难道比邹少还厉害?”

    金扇给穆楚倒了杯水,自己却点燃了香烟,靠在她的转椅上说,“不知道,老总们也很纳闷,因为是她自己应聘过来,所以这个人大家都很关注,不过也的确厉害,人情世故,加上外场都很吃得开,你啊,差远了。不过……”顿了顿,她将嘴里的烟雾吐出来,对穆楚说,“现在不要计较那么多了,好好的工作,别惹事。”

    自从这次从医院回来,穆楚发觉金扇的脾气好像变了很多,她不再像从前争抢了,对穆楚的要求已经从原来的一定要立足变成了现在只要能好好活着不惹事就好,其中的变化可想而知,或许是因为她知道自己也不如从前了,只要会所想,完全可以将她踢开,所以,穆楚们的日子其实都不好过。

    穆楚点点头,想到了一件事问她……

    “金扇知道肖逆现在在哪里吗?穆楚想过去看看。”

    金扇点点头,“你怎么知道穆楚知道肖逆的去处?”

    “嘿嘿,穆楚知道金扇人脉广,穆楚更知道金扇手上有很多穆楚不想知道你却知道的事情,所以问你没错。”

    金扇将一个名片送到了穆楚跟前,说道,“昨天出去遇到了从前的一个老朋友,他说肖逆现在在他的私人影院里面,当然,跟凌承脱不开关系。”

    穆楚恩了一声,想到之前找到肖逆的时候的样子,心不由得痛了一下,后来叫凌承接到别的地方去照顾,当时他没有表态,不过现在看来说已经妥善安排好了。

    穆楚将名片拿在手上,看了一下上面的地址,跟金扇又说了会儿话才出来。

    今天的客人只要两个,所以穆楚从进去之后一直在喝酒,喝到昏天暗地才出来,坐在休息室里面睡了很久,有人将穆楚叫起来穆楚昏昏沉沉的又去喝,喝到后半夜出来,金扇带着穆楚往家里走,司机小张开着车子,好像跟金扇说了一路的话,两个人的话题很多,好像有说不完的话一样,嗡嗡的声音震荡的穆楚脑袋都快要裂开了。

    回去后穆楚倒头就睡,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下午。

    匆匆的洗了澡,赶去了肖逆所在的精神病院私人医院。

    站在医院大门口时候穆楚犹豫了很久,不知道要用一种怎么样的心情才能进去。

    可当穆楚转悠了将近有半个小时都没有勇气走进去,站在门口的小卖部旁边躲避天上的太阳的时候穆楚拿出了香烟,看到了正蹲在医院门口不远处的那个拿着破碗乞讨的老年人。

    他的衣服已经有些不能遮挡身上的皮肉了,黝黑的皮肤全都裸露在外面,咧着一张有些发白的牙齿,头发疯狂的生长着,看不清楚他的样子,他很是消瘦,可那只不知为何那么臃肿的手臂却异常的粗壮,漆黑的指甲里面满是污泥,手里的铁钢子里面对门了硬币和纸笔,不过都是十块二十块的,他走到穆楚跟前,也不吭声,只瞪着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直勾勾的瞧着穆楚。

    这个时候穆楚身后的小卖部的老板对穆楚说,“有零钱就给点吧,他经常来,精神有点不好,没有家,你看那手没有,好像是骨癌,活不了多久了,上次还见着他儿子了呢,还打了他一顿,可也没管他就跑了,还拿走了所有的钱,哎……作孽啊,天天乞讨也没几个钱啊啊!”

    穆楚哦了一声,将香烟和打火机放进了他的缸子里面,还将手包里面的几张红钞票给了他,他好像很开心,竟让跪在地上重重的向穆楚磕头,穆楚被吓着了,连连躲闪,小店铺的老板就在里面喊,“好人啊,你走吧,别吓着了人家小姑娘,自己买好吃的去吧,别来了,能吃很多天呢。”

    地上的乞丐听明白了,弯着腰起身,嘿嘿的发笑,佝偻着脊背在街上跳着,穆楚瞧着他的背影有些心酸。

    不过,转瞬的功夫想到了他另一只手上掩盖在衣服下面的红色胎记,这个胎记就好像多少次都出现在穆楚噩梦之中一样,挥舞着手里的鞭子和任何可疑打穆楚的东西朝着穆楚的身子袭来,不禁浑身一颤,当穆楚再一次抬头,人已经没了影子了。

    穆楚好奇的问小店铺的老板,“老板,知道他是哪里人吗?”

    老板摇头,“不知道,听他儿子的口音也没听出来,哎,不过听说都是隔壁市的流民,好像很多这样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