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他好像习惯性的在穆楚跟前的时候抓着穆楚的手,时不时的还想摆弄一下穆楚的头发,穆楚就看到那金光闪闪的戒指在穆楚的眼前乱晃,晃的穆楚眼睛生疼。

    穆楚突然说,“没事了,穆楚只是想问问你知不知道肖逆的事情?”

    他的手上的动作微微顿住,说道,“是,不过想叫穆楚帮忙穆楚需要肖逆主要来找穆楚,而不是你来求穆楚。”

    穆楚点点头,说,“穆楚没求你,只是想问清楚是不是有这个事。”

    他说了一大堆,穆楚都听不懂的那些专业术语,但是知道大概意思就是肖逆说的那样,最后离开的时候,他还叫住穆楚,问穆楚,“你考虑穆楚们的事情考虑的怎么样了?”

    穆楚浑身瞬间僵住,梗着脖子,半晌才吐出几个字,“不同意。”留下话,穆楚直接扭身急急的往楼梯的方向走,甚至不敢回头多看他一眼,穆楚能够从墙壁上的镜子上看到他依旧站在原地,注视着穆楚,直到穆楚消失了他好像都在那里站立着。

    坐在宿舍休息的时候穆楚的心还在碰碰的乱跳,这份言不由衷,叫穆楚一直不能安心。

    这件事之后的几天穆楚都没有再见到凌承,确切来说是穆楚在故意的的躲着他,他的电话穆楚没有接,他的短信穆楚当做没看到,他给穆楚的东西穆楚也都放在会所的宿舍里面随便放着,他派车子过来接穆楚穆楚都直接避开了。

    就在他亲自过来找穆楚的时候,穆楚也只给了他一个背影,并且发短信告诉他,“穆楚们各走各的路。”

    在那之后的几天,穆楚往返于训舞场和会所之间,就算是肖逆后来找穆楚都没有去主动说话。

    邻近了宴会开办的前一天,会所的老总打电话过来,告诉了穆楚一件事情。

    穆楚才知道,穆楚是多么的自以为是。

    穆楚吃惊的抓着电话,很久都没有想清楚,穆楚最近到底都在做着多么愚蠢的事情,以至于亲手将穆楚一直想要得到的东西直接推向了别人的坏里。

    站在马路中央,穆楚吃惊的看着地面,看着雨水落在穆楚的身上,穆楚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后来肖逆找到穆楚,将穆楚拉到车里,低头擦着穆楚身上的雨滴,不停的在穆楚耳边说,“凌承不是为了你,也不是为了穆楚,是真的因为很多事情才会同意,毕竟他想要在市生存,就一定要找到一个无比坚定的靠山,你也知道凌承是地头蛇,不是真正的什么企业家啊,他这么做也是迫不得已。再说了,几次找你你都不同意,现在哭什么哭啊?”

    穆楚茫然的抬头,看着身边的肖逆,泪水啪嗒啪嗒的往下落。

    肖逆又说,“穆楚知道你心里苦,穆楚知道你也舍不得凌承,可你也说了你们不合适不是,现在哭什么哭?”

    穆楚继续落着泪,哽咽着嘟囔,“穆楚太自以为是了,穆楚,穆楚以为,穆楚以为他真的……”

    “当然是真的,你以为凌承说假话?别傻了,现在凌承和安妮和好是所有人意料之中的事情,你不过是亲手将他推开的,知道吗?”

    穆楚的哭声更大了,含糊不清的在他的车里大喊大叫,“穆楚一直被蒙在骨里,穆楚一直以为是真的凌承有好的律师朋友帮穆楚,原来是他为了这件事找了安妮,安妮提出要和好肯答应将穆楚金扇救出来,原来是这样。啊……啊……”

    穆楚失败啊,穆楚简直蠢透了,穆楚应该注意到的,那天凌承打电话的时候穆楚为什么就没有想明白凌承在犹豫什么呢,看着他为难的样子穆楚为什么就没有想到呢?

    为什么啊?

    肖逆无奈的叹息,继续对穆楚说,“事情是这样,可也不能说凌承就真的是因为这件事,还有别的很多事情,凌承其实清楚的知道自己离开了安妮的家人帮助他在s市是混不下去的。”

    穆楚不听,穆楚不听,穆楚什么都听不进去了,穆楚只知道,是穆楚的愚蠢加速了他们的和好,是穆楚,一直自以为是的以为这件事是多么的简单。

    今天会所告诉穆楚只要在宴请的当天赚够了钱,从前的事情一笔勾销,只要穆楚赚够了数额,金扇就会恢复自由身,之前金扇的那件事也不会与凌承计较,因为凌承求助了安妮,安妮的父亲给会所试压,叫会所不惜一切代价去处理金扇的事情,王叔才会那么快的被找到。

    人人都知道,会所背后是什么样的产业链条和黑色的背景,所以论人脉会所是整个s市都比拟不了的,如此快速的找到王叔,当然是会所的功劳。可会所受到了威胁,当然将这个事情怪罪到穆楚的头上。于是,穆楚成了最后一个被利用的对象,循环之下,其实最得利的是会所,金扇会恢复自由身穆楚当然高兴,可是穆楚却亲手将凌承推向了安妮的怀抱,啊……

    穆楚的哭声充斥整个车内,好似比外面的惊雷都要震荡。

    穆楚的天啊!

    穆楚不敢想像,穆楚天真都以为一切都是多吗的简单,可当事实摆在穆楚跟前,穆楚竟然才知道穆楚是这整件事情之中最得利的一个,穆楚是多么的愚蠢?!

    “哎,你应该能够想明白的,那天会所开设宴会,凌承也在,其实当时安妮也在,穆楚也在,你怎么没想明白呢?”

    穆楚哭的更加大声了,穆楚天底下最大的傻逼。

    肖逆不听的在穆楚身边安慰穆楚,可穆楚已经提不气半点的力气,就好像被人抽走了全部的血液一样,靠在车窗子边上,歪着身子瞧着外面的漂泊大雨。雨水来的很是猛烈,很快的就将穆楚的全身都打湿了,现在湿漉漉的衣服全都黏在身上,叫穆楚浑身上下都难受并且颤抖着。

    肖逆将衣服脱下来盖在穆楚身上,坐在穆楚身边不停的叹息,突然问穆楚,“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

    穆楚哼了一声,说道,“穆楚还是穆楚,什么怎么办,只不过贵贱不同而已,穆楚现在只求穆楚能卖出去一个好的价钱。”

    “别说气话,穆楚问你真跟凌承断了往来?其实你还是可以联系他的,只是你肯。”

    “穆楚凭什么呢?就因为从前的那些事吗?别闹了,穆楚只不过是个小姐,肖逆,你说穆楚算什么,穆楚是出来卖的小姐,穆楚不配拥有除了出卖身体意外的任何东西,爱情?那就是狗屁,呵呵……”

    肖逆只微微叹气,低头不说话,穆楚们坐在车里沉默了很久,直到会所打电话给穆楚叫穆楚去上班穆楚才拿起最后一丝力气。

    到了会所,穆楚先去洗了澡,画了个大浓妆,瞧着镜子里面的自己全然不知道那个双眼红的女人是穆楚,可日子还要过,穆楚现在要紧的就是将穆楚的舞蹈学好,等待着来临的那一天亲手给自己提高价钱,价钱上去了,会所会放穆楚金扇自由,穆楚想穆楚现在的价值也实现了。

    很是吃力的吸了一口气,穆楚僵硬的将脸上的笑容又摆正几分,扭着腰肢,钻进了第一间包厢。

    老客户的唯一好处便是给的钱多,除此之外穆楚在他们的身上还能得到全身的伤痕,从男人的身上下来,低头瞧着胸前的痕迹,鄙夷的回头瞪了床上那头死猪一样的男人一眼,穆楚抓着地上的钱不想在这间房间里停留一分钟,走出来的时候衣服都还没有穿好就被旁边的人拉了进去。

    当穆楚最后一次从房间里面出来,已经全身都没有了力气,穆楚甚至都不能将身上的肩带拉好,颤抖着双腿,光着脚,拖着这条已经残破不堪的裙子和本就脏脏无比的身子踩在二楼的红色地摊上。

    路上遇到有人对穆楚吹口哨,穆楚惯常的笑容已经不能露出来,只能用一双毫无波兰的眼神看着他们,瞧着他们肆意的从穆楚的身上挑拨着,那些摆在穆楚眼前的脸孔是多么的叫人作呕,可其实,令人作呕的人是穆楚自己啊!

    穆楚拖着疲惫的身躯一层层的踩着冰冷的石阶,想要走出高高的会所大楼,却总觉得石阶更比一节多,永远都走不到尽头。

    肖逆一直在外面等穆楚,瞧见穆楚这样子出来,站在原地愣神了很久才知道跑上前来,脱了身上的衣服将穆楚裹紧,穆楚却只能对他哼声,说道,“穆楚已经这样了,包裹好了还是脏啊!”

    “别说废话,穆楚带你回去,你是想去你家还是去穆楚那里,穆楚的公司现在恢复了,穆楚现在住在公司,坏境很好的。”

    穆楚摇摇头,泪水顺着脸颊往下落,指着会所的大楼说,“穆楚今天睡了七个男人,穆楚赚了十一万,可是穆楚还不够将穆楚自己买走的千万分之一。”

    肖逆无奈的将穆楚的嘴巴捂住,穆楚依旧断断续续的说,“穆楚要睡多少男人才够啊,肖逆!”

    “你糊涂了你,别说话,穆楚带你去穆楚那里吧,现在这样被你金扇看到也是难过。”

    穆楚趴在他的肩头,哼哼了一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印在穆楚脑子里的童谣,童谣的词已经记不清楚,穆楚只记得那些模糊的调调,带着宛转悠扬,却从来都没能哼出它应该有的纯真模样。

    穆楚在肖逆床上躺着,他在穆楚的跟前忙碌,端茶送水,还外带给穆楚讲笑话,可穆楚的脸上一直抑制不住的流淌着泪花子,当他起身去拿毛巾,穆楚就这样带着泪睡着了。

    早上的时候,肖逆已经穿戴整洁,正坐在穆楚身边低头看着报纸,穆楚歪头看着外面的阳光,刺眼之下带着几分灼热,身上已经不那么痛了,却依旧觉得很难受。

    昨天最后一个客人折腾了穆楚好几次,穆楚险些没能走出来,不过,现在都过去了,穆楚还是那个妖娆的顶级会一姐田霜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