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不是一个,无论是金钱还是精力都得是双份的,现在还有残疾的母亲需要照顾。自己的感情生活也是一团的糟糕。因为这个孩子,她和凌承也,

    呼了一口气,她和凌承的事情实在是不该怪到这两个孩子的身上来,就算是没有怀孕,他们也不可能会一帆风顺。

    可糟就糟在,哪怕是到现在这种境地,她依旧没有想过要放弃肚子里的孩子,女人啊,有时候真矛盾,就喜欢给自己找事儿。

    牛奶热好,倒进杯子里,出去

    到沙发。

    没有开灯,外面没有一点星星,一片的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牛奶有些热,她放了几分钟,借着空调的灯光发出来的微弱的灯光进嘴里喂去。

    喝到第三口的时候,外面的院子开了,有车灯照进来,那刺眼的灯光刺得她的眼晴生疼,她本能的闭上。等再睁开时,外面的车灯已灭,随之而来的关车门声音。

    她慢条斯理的起身,到房间里,牛奶放在床头,还剩下半杯没有喝,转身入睡。

    不到两分钟的时间,房间的门被推开,人进来。带着外面的冷气,在这股冷气里还有淡淡的酒香,他喝酒了。他没有坐,站在床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屋里黑灯瞎火,什么都看不到,可穆楚就是感觉到他那双深邃的眼晴落在她的后背,就像是一块礁石一样,黏得很紧。随着时间的流逝,她只感觉到,心跳在一点点的缓慢,就连呼吸都发生了变化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他出去。

    关上了门。

    力道很轻,那样子好像是很怕把她吵醒一样,待他出去,穆楚才深呼吸,缓解方才压抑的心口。起身,靠坐在床头,憋了半天的气,嘴里很干,伸手去拿杯子,想喝牛奶,然而杯子一拿,却发现,

    杯子里面已经空了,他喝了?

    他什么时候喝的,她怎么毫无察觉。莫非她方才这么的,无法自控。一下子就觉得心烦意乱,她烦燥的扒拉了一下头发,躺下去,拉着被子把自己盖了一个严严实实。

    想来他也是早就发现了她在装睡。

    第二天早上醒来,他不在,院子里的车也不在。但是沙发上有被人躺下去的痕迹,垃圾箱里还有烟头,好在屋子里并没有什么烟味,他来干什么?

    又在这里睡一晚,又是干什么。

    穆楚吃完早餐,在院子里散步。今天的天气真好,又是一个艳阳天。据说这小区后面有一个人工湖,湖上有一座吊桥,很好玩。当然这是看护介绍的,她的意思是让穆楚把江夫人带到那里去玩,吹吹风,散散心。

    穆楚询问着江夫人的意见,江夫人同意了。

    吊桥确实确实很漂亮,桥上面有开发魏弄的花,花藤爬满了整个桥梁。穆楚和江夫人还没有一张合影,于是就是看护帮她们照了几张相。

    在桥头处有休息的地方,两人坐在上面。

    没有一点的风,有小区里的几个小孩在走来走去,看着江夫人戴着厚厚的围巾把脸和脖子包得严严实实,指指点点的问怎么回事,好在有家长把孩子叫过去教训,不可以这样。

    穆楚很怕江夫人有什么抵触,但奇怪的是,她没有任何的不满,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眨一下。

    这种反应让她很意外,正常来说,不该是这样的,除非这种非人的面貌跟着她已经有十几二十几年,她自己过了自己那一关,才能不在乎别人的言论,可是怎么可能,江夫人连镜子都不敢照,她过不了。

    这个反应,让穆楚有点害怕。

    但她没有提江夫人倒是对她问了另外一个事情,拿手机打字。

    “你看到左良了吗?”

    注意,她用的是左良两个字,对着穆楚并没有说你看到你爸爸了吗?

    穆楚现在还真的不知道左良在哪里,恐怕被墨跃进转移到别处了吧。前段时间左良把江夫人带到了不知道是什么的地方,两个人消失了很久,就连凌承在短时间内都没有找到,在这其间又发生了什么。

    “怎么了?”她没有回答看到,也没有说没看到。

    “没什么,就是想见他一次。”

    打字,有时候真不好,你看不到她在说这话时的表情,就只有那几个生硬的字体,而且江夫人的脸被包得太过严实,什么也看不到。

    穆楚起了疑,她不知道江夫人想干什么,但她肯定不是随便一问。

    “我下次见到的时候,我告诉您。”

    可能是这个桥让江夫人很喜欢,每天都要来走走。然而还有一件奇特的事儿,每天晚上凌承都会过来,无论多晚,一直一个星期。有时候半夜两点多也会来,但是早上绝对天没有亮就会离开。

    就睡在沙发,和穆楚也没有一点交流。

    可能他觉得自己的举动没有被别人发现?穆楚现在睡眠不仅不好,而且还很浅,他每每过来,都会在她的床前站几分钟,她怎么会不知道。

    穆楚不可能一直呆在这里。

    一共在这里呆了半个月,她离开。回到阳光以北,好好的洗了一个澡。

    王玉也在,精神很不好。

    “怎么了?”

    “还有四五天就要过年,我很倒霉的被安排在大年三十的那天晚上值班,昨天是晚上电台一起吃饭,很晚才回来。”

    “注意身体,若是我有时间的话,那天晚上我去陪你。”大年三十,她应该没有什么事。

    “好啊。”王玉审视着她的脸色,好像是要问什么,但是又问不出口。

    “干什么,想问就问,你可不是一个会看人脸色的人。”

    “好吧,我就是想问你,你和凌承,没有离成?”这件事情王玉当然也知道点什么,但是她不喜欢从别人的嘴里听到那些。还有穆楚更劲.爆的消息,比如说在无名酒吧的前面下跪。

    上了新闻,凌承没有镇压,是王玉牺牲色相去找陆嘉遇,把这件事情给弄下去,她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穆楚不是这种人,而她消失的这半个月里,她又怎么度过的。

    “确实没有离成。”

    她所预想的,痛痛快快的离婚没有达成,她以为凌承会很干脆果断的离了,但是,显然,她想错了。‘她怀了别人的孩子’,凌承怎么会这么容易的就放过她。

    “怎么回事?”

    穆楚扒扒头发,淡笑:“不足为道,而且我也不知道怎么向你道出来,抱歉。”

    王玉喉头一紧,穆楚也不是一个会像她道歉的人,两个人除了牙刷不能共享以外,其它的都可以,包括男人。只不过共享男人这种恶心的事,她们做不出来而已。

    “没有关系,你想说就说,在我面前你有绝对的主权。”

    穆楚这么多年,只有在王玉面前,才有真正的归属感,不用压抑自己,也不用去演戏,可以舒舒服服的做自己。

    王玉有几天的假,假期过后,大年三十那天就要去电台呆上一天,晚上还有节目要做。所以这休息时间,穆楚就担任了三陪,上街。

    但是,王玉现在也是个名人,知名度会越来越大,穆楚就更不用说了,于是陆嘉遇给她们包了一个尺机,直接飞往新加坡,开始疯狂购物。毕竟国内的街上人满为患,不适合她们俩出街。

    第一天,穆楚累得瘫软在床上,王玉也不行了,连和陆嘉遇聊天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第二天一早,陆嘉遇本尊来了,而且身后还有一个尾巴:素珍兰。陆嘉遇和王玉在一起王玉立刻化为了没有骨头的棉花糖,就只能靠着陆嘉遇的身上她才能活。

    两个人眉来眼去,于是没有办法,陆嘉遇带着王玉去,不知道他们去哪里。但是,穆楚是没有那个精力去逛了,于是就只能呆在酒店。

    她不知道素珍兰来干什么,但是看到她,就想起了在车里面的那个戒指,一直没有机会还给她,时间一长她也就忘了,

    她躺在床上,素珍兰走前走后,嘴里一直在说,这里哪里的衣服好看,哪里可以玩,全然就是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千金大小姐。

    穆楚其实是很羡慕她的,出生在豪门世家,从来不用为生计而担心,家里人对她也好,在娱乐圈里泡着,完全就是为了兴趣,也不会考虑曝光率,更不会考虑是否赚钱,像她这种有背景的,更加不用担心会不会被潜。

    “穆楚,要不然我让那些精品店的老板把衣服运到这里来,你随便挑选吧。”

    这个出手也是相当的阔绰了,如果是放着自己男朋友的身上,应该是相当浪漫的。

    穆楚靠着床头,微微一笑,“不用,小希如果在外面碰到有合适的衣服,她会买两件的。”

    她们两人的身材和身高都差不多,可以共穿衣服。

    “那好吧,你们感情很好哦?”素珍兰弱弱的问到。

    “嗯,是挺不错。如果我们彼此都不找男朋友,应该可以相处一辈子。”

    素珍兰没有说话,低头,摆弄着自己的头发。过了两秒,她才抬头,脸上是一片羡慕的笑容,“那真好。”

    可能是看到穆楚盯着她的眼睛眨都没有眨一下,所以,略微有一些拘谨。

    “那什么,我去外面转转。”

    穆楚叫住了她。

    “穆楚。”

    “小兰,你谈过恋爱吗?”

    素珍兰一怔,没有想到穆楚会这么问,她眼珠子一转,回,“当然谈过,毕竟我已经25岁了。”

    25岁,和穆楚的年纪差不多,可是怎么看着比穆楚小那么多,看着就像一个20来岁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