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喜欢。我之前跟丽丽一起出去买东西接触过几次，他特别会照顾女孩子，嘿嘿……我了解不多，暂时只是喜欢，可丽丽没给我回信。”
穆楚了然点头，丽丽的确心细如发，对女孩子照顾很是周到，在家照顾老妈跟她都很有耐性。
难怪女孩子喜欢。
穆楚如实说，“丽丽坐过牢，那孩子对家人都周围人都比较不错，但是文化低。你好好再想想？”
丸子哦了一声，“我早都知道了，但我觉得，之前的案子是他被冤枉的，不怪他。文化低……可以学啊，我还在努力报考研究生呢。嘿嘿……”
穆楚满意的一点头，“成，回头我跟他谈谈，等我消息。”
“谢谢穆编。”
“工作吧！”
穆楚抱着文件敲门进了肖逆办公室，人还没走进去，就听到肖逆对着电话大吼，“程智甄，你别欺人太甚，这个案子是我负责，你想和解也不看看文件？呵……好啊，想玩，我肖逆奉陪。”
碰！
肖逆摔了电话，气的在办公室里走了好几圈。
穆楚等他安静下来说问，“怎么了？”
肖逆喝了口早凉透的咖啡，“很久之前凌承跟程智甄的一个案子，涉及到财务纠纷，我这边做了最简化的和解意见，谁知道程智甄反咬我一口说我避雷吃回扣。把我告了。”
这不没事找事无理取闹吗？
肖逆是和解律师，他吃回扣干嘛，吃程智甄的回扣？
扯淡！
穆楚问，“那证据呢？”
“她拿着我和解的文件去了律政那边，说那个就是我要吃回扣的证据。”
穆楚哭笑不得，“这是故意的，她想干嘛？不怕做的太难看最后自己吃亏？”
“那就要问凌承。他没安抚住自己未婚妻，那个女人只好先从我这里开刀。可我们只是外包，凌承想做什么也要等一等，目前来说，程智甄来这么一手的确没什么作用，可是恶心人倒是做到了，上头现在打算调查我，已经给我下了文件。”
“靠，贱人！”
穆楚气的骂了一句，“那接下来怎么办？凌承的案子不能不做，我们才签的协议。”
“我外包出去，可凌承不同意，所以……”
穆楚无奈，“所以转手给我做？那也只好这样。可……调查要很长时间，时间上怎么办？”
穆楚担心肖逆这边影响大到一整年都没了官司了，这不是要人死吗？
程智甄真缺德。
“没办法，除非凌承那边找到了人说情，我现在过去，你跟我一起去。”
“去哪里。”
“凌氏集团。”肖逆拽着穆楚出来，才发现自己的手都是凉的。
他可从来没生过这么大的气，可算是被程智甄被气得不轻。
“这样，我去找程智甄，你去凌承那。”穆楚说。
“都在那呢，走吧！”
程智甄早到了凌氏集团，跟凌承摊牌，她要悔婚。
程智甄把文件往桌子上一扔，想到自己亏的钱就肉疼。
才看程家公司有起色，谁知道来了这么一手，澳洲的总公司受创，国内公司也因为之前跟凌承家的老官司纠缠的资金调动不了，这不是要她死呢吗？
程智甄不接受和解，主要也是因为凌承赔偿的钱给的少。
她反咬一口，先按住肖逆，不给凌承造成多少损失也起到了恶心的作用。
显然，这个办法奏效了。
“凌承，我们不结婚了，反正婚期也遥遥无期，与其耽误彼此不如早就分开算了，这样你我的官司也不就简单了，你说的和解我不接受，从一开始我就不接受，你们律师送来的那个所谓的和解书也实在不专业，我还以为是律师想吃回扣给我的什么好处，实在没办法，我只好交出去了，交给有关部门处理，呵呵……那你想怎么着？”
凌承看一眼资料，上面修改无数次，已经看不清原来的文字。
这个案子是两家几年前分开后历史遗留问题，始终没闹明白到底谁对谁错。
这次凌承重整公司，就想把老案子都清理掉，本以为找机会给程智甄点好处，叫她安静一段时间，谁知道这女人不知道好歹，反倒作妖反咬一口。
但她已经扔了刀子，他凌承就会怕了？
“我奉陪！官司继续打，伤了我的人，我也要讨个公道回来。”
程智甄没想到凌承到了这个时候还在向着穆楚说话，还是在穆楚已经跟肖逆搞一起的情况下。
程智甄不甘心的问凌承，“到底穆楚哪里值得你这样付出？”
这还用回答吗，显然程智甄这样问了证明她不了解凌承。
凌承也不怕她知道，“难道你值得我这么做？”
程智甄气的眼前黑了好阵子才缓过来，凌承完全可以不回答，却用这样的话激怒她，不把她放在眼里也未免太直接了。
“凌承，你……你疯了？你知道不知道如果我狠心下来，你的位子也难保？”
凌承哈哈笑起来，“我倒是希望你那么做，也不至于整天想着跟我结婚。其实……程智甄，你完全可以找到更合适的人选，为什么一定是我？”
程智甄死盯住凌承的眼睛，她真的很不懂，难道凌承看不出来她对他的感情吗，就算这样的感情已经建议在家族联姻的基础之前，可她真的对凌承好，多少次为了他改了自己的初心，他明明都知道，却当做她是空气，把她看做是一个毒蛇心肠的女人，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如果当年她没有离开去国外留学，是否后来跟凌承走到一起的女人是她而不是那个穆楚。
一无是处的穆楚。
“她只是个小律师，只是个离婚律师，自己的亲妹妹出事了她毫无还击之力，凌承，你竟然喜欢这样的女人？”
凌承不想别人懂穆楚，更没指望程智甄去懂。
穆楚的好，穆楚的能力是程智甄看不到的。
她站在高处，出身好，身家好，身上肩负着程家的担子，从小就被当成继承人来培养。
她在读书的时候已经学会了各种应酬，周旋在生意人中。可那个时候穆楚在读书，在努力活着，甚至为了能叫自己多一点生活费打工赚钱。
可时隔几年，在他不曾观察到的这三年时间里。
程智甄还是那个程智甄，穆楚却不再是从前的穆楚。
穆楚已经成功跟程智甄站在了同一个水平线上，背后付出了多少，忍受了多少的辛苦是程智甄这样的人无法经历也体会不到的。
所以，如果真的追究能力的问题，凌承心中的天平自然往穆楚那边倾斜。
至于程智甄……
只因为她出身好，或许除却这一点，她在凌承眼中就是个一无是处的傻子。
“程智甄，某一天如果你也成为穆楚这样的人，我或许会高看你一眼，可你永远比不上。”
“你……”
“如果真的动手，我还真不担心会输，就是担心，你输了官司也输了婚姻，你难看，程家也难看。可我凌承本来一无所有，我要的只是凌家，你不一样啊，你用手的多，想要得到守护的更多。你……”
咚！
穆楚跟肖逆敲门很长时间都没有得到回应，听到房间里凌承说话，穆楚到底忍不住踢门进来了。
她怒视程智甄，饶了半个桌子走到了身边，坐下来，把资料一样一样的拿出来。
“程智甄，我这里资料不多，我穆楚对这样的案子也不是很专业，但依照我现有的能力跟材料我敢说，如果真的打官司，我们未必会输。这里是程家公司早年偷税漏税的资料跟凭证。这里是当年您公司出事后没有善后处理的相关报道，据说后来这一家子因为贵公司失误造成的损失已经自杀了。还有，这里的不下十六个员工亲笔写的认证书，里面详细的写了当年的事发经过跟程家人处理的后续资料。还有，这里是最近两年您在国外的电视台播放的违反规定的广告合约，其中有三家涉及到无证纠纷跟广告费欠款等官司。还有……”
穆楚喝了口我凌承喝了一半的咖啡润口，这才说，“如果真计较起来，我不怕利用舆论造势，相信在这个紧要关头，程家公司只能走下坡路。即便我们输了官司，可最后的损失……我不知道如何计算了，不如程总自己叫贵公司的会计师算一算？”
凌承满意的冲程智甄一挑眉。
打官司要紧，但舆论更要紧。
程智甄家这几年做的事情见不得光的可不少，舆论上已经没了以前的好口风，所以一心要发展起来以来一个名气还算好的凌家，依靠凌家太高身价。
如果这时候出事了……
后果不堪设想。
凌承没想到穆楚手里资料这么多，更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快，才收到消息人就来了。
穆楚最令凌承吸引的地方就是她硬钢的样子，像一个举着冲锋红枪不间断向前的女将军。
“啪啪啪！”凌承激动地给穆楚鼓掌。
“程总，如何？你想好了怎么办嘛？是撤诉，还是继续打官司？您对肖律的污蔑指控如果不能及时出具有力证据，我这边也要采取行动了。我相信，我司作为合作方，是非常愿意出具一些证据帮助我的律师团队澄清自己的清白的，您说呢？”
凌承高兴地尾巴都要翘起来了。
“……”程智甄只是安静地做着，心里的算盘就像是飞速运转的云盘，计量这里面的利弊。
凌承的心在穆楚那边，他的一切行动都跟随穆楚走，就像是在穆楚的身上拴了条绳子，这绳子上叮当当的都是他们的往日感情，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走的越远，分开的时间越长，那些印着过往的记忆照片就会一点点的消失。
程智甄知道，这个时候跟他们作为，不但得不到好处，还会砸了自己的脚后跟。
凌承肯定不分青红皂白的帮着穆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