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个屁，老婆到现在都没找一个，你注意有个毛用，你……你还知道过来？”
班修走了进来，手里是几个精品礼盒装的洋酒。
“我怎么不能来了？看看你也有错了？”
班老气的一口气差点没上来，回头扔了给他的茶盏，咣当一声，落在地上碎了。
“古董多了就摔，不想要给我啊，公司周转不畅，急需用钱呢。”
班修向来不给班老任何面子，三句话有两句半是噎班老的。
班舒明回头给班修一个眼神，示意他别说话，起来收拾了摔碎的茶盏，又取了一个过来，“坐下说，你先闭嘴。”
班修没应声，倒是听这个大哥的话，真的没吭声。
班老气的连连叹气，但其实，也是心疼这个小儿子的。
“公司经营成这个样子，是你能力不行，还要做什么制片人，嫌公司摊子太小了？”
“……现在这是潮流，拍戏比较赚钱。”
“放屁，我的公司是做实业的，你懂什么叫拍戏吗，以为自己投资了两个电视剧就可以做投资人做制片了？异想天开！这次的本子是从程智甄那买来的？给了多少钱？那什么破本子，没有商业价值，拍出来能赚几个钱？”
班舒明也意识到了本子买错了，但有什么办法，还能退回去？
“这次……失误。”
“臭小子！”
班舒明看看父亲，又瞧瞧班修，知道父亲器重老小，也的确只有老小才合适经营公司，他是不行的。
但这次出事，父子两人都有问题。
班舒明说，“程家……还是别碰了。”
班修不想发表任何意见，因为他已经跟程智甄合作，想推出来怕是没办法。
班舒明又说，“程家当年出事，我们伸手帮忙，后来因为凌家加入，程家有了靠山后又开始对付我们，程家人不能交，并且……这几年程家在国外发展，势力比我们强了不少，说资金不足，我看未必，只是想联合我们家背后跟凌家作对罢了。可程家想联合的凌家，到头来我们就成了两家的靶子，班修，你想没想过，我们到头来只能一场空，甚至还会得罪凌家。”
班修不在乎的哼哼，“不是已经得罪了？”
“话不能这么说，事情才开始，你想退出随时都可以，程智甄那个剧本电视剧，你可以不投资，反正版权在手上，想怎么做都行。剧本也不是不能再卖出去，你还想真的一直拍摄下去，这笔钱赚出来可是很费力气的。”
班老赞同的点点头，这些话到了他这里就是另外一种说法了，“我早说过程家人不能碰，你偏不听，怎么着，看上那个程智甄了？”
班修还是没应声。
班舒明知道，班修是不会喜欢程智甄的，但他的确喜欢程家的一个人，只是两个人也没什么联系。
“程家人……暂时躲开一点比较好。凌承已经拿到了公司股份，凌东海又躲起来不露面，凌家老爷子也不插手凌家公司的事情，这明摆着是想叫凌承独大，管理凌家公司，你这时候跟程家合作，不正是跟凌承作对？在公司重整之初，凌承继续找到一个敌人交手，这时候你跑过去跟他摊牌，凌承会放过你？不是说我们怕了凌家，是没必要。”
班舒明一直觉得公司做生意，和气生财，能不掺和别人家闲事就没必要插手，可班修却以为，“不插一脚怎么赚钱，你以为我的公司是医院，等着开门就有人来送钱来？”
班舒明被班修的话噎了浑身一个冷战，狠狠瞪他一眼，伸手要打。
班老叹了口气，呵呵冷笑，捋顺了一下早被剃掉还没长出来的胡子，“这话说的是没错，但看时机，而不是现在。老小，你就是爱冲动，喜欢赚钱是好事，但不是什么钱都必须赚的，现在我在公司，你想做什么要先问问我。”
班修喜欢冒险，玩的就是刺激。
这一点也是班老喜欢的，但他终究还是年轻。
班老说，“吴卓来了，公司的一半给了凌承，剩下的……呵呵，我看啊，就算程智甄跟凌承结婚了也未必是她的，吴卓喜欢穆楚，那半个公司差不多已经落了穆楚的怀里，穆楚跟凌承的关系，你不是不知道，外人都说两人因为绯闻离婚，其实，哼哼，如果穆楚不给凌承继续接近她的机会，你觉得两个人现在还能打的火热好像没离婚一样？这次凌承生日，穆楚卖给他一个面子，但也同时有感情在，两人不复婚也不会分开，就这么纠缠不清下去，穆楚这边肯定会拿到凌家的东西，到时候，两人练手，不要说程家，我们班家也未能幸免。说到底，凌家的势力还在我们之上。这几年凌东海不管内部细事，但凌北在，暗中跟凌承练手，收了多少小公司装大自己，外人知道，你还不知道？”
班老的话说的班修哑口无言，每个字都不爱听，但每个字都对。
到底，姜还是老的辣。
“我知道。”班修不想服输，可还是不得不同意班老的话。
班舒明见气氛缓和，又给两人重新煮茶，话锋一转，说到了穆楚。
“穆楚能力很强，我们不能小觑。尽管她只打离婚官司，但最近凌承故意给她分了不少名誉侵权的案子，背后还有肖逆帮忙，成长不少。听说，这次凌承回公司，要修改内部条款，给了穆楚不少案子，怕是要一步步的将穆楚安排到公司了。”
班修也听说了，但是消息还没确定，凌家那边始终没什么动静。
“如果真这样，我们最好别插手。”班修终于改口，说了心里话。
班老点点头，这一肚子的怨气就烟消云散了。
“晚上我约了吴卓吃饭，老小你去，老大要出差，不然我懒得带你。你去跟吴卓取取经，顺便认识一下穆楚。那丫头，呵呵，我喜欢。如果你喜欢就好了。”
班修皱眉，他不认识穆楚，只在远处见过两次，第一印象觉得还行，但是真心不喜欢。
“行。”
班修皱眉答应了。
晚上。
吴卓一改平日的风格，穿的很是低调，但依旧不改身上气质。
穆楚才下班回来，来的时候三个人已经等了她很长时间。
穆楚一进来，班老的笑声就传来了过来。
“哈哈哈……凌承这臭小子，我就喜欢他这个狠毒的劲头，哈哈哈哈……”
吴卓掩嘴笑，打量班老身边的班修。
班修是班老第二个老婆生的孩子，才出生没多久，那女人就因为抑郁症自杀了，班修跟着老大班舒明一起被班舒明的母亲的带大，那女人没什么心思，看着班老在外面找了一个又一个，带几个孩子都不错。
听说，现在那女人在国外养老，一年到头也不回来一次，儿子也见不到，过的倒是逍遥自在，跟班老的关系倒是疏远了。
班老看着人不错，笑哈哈的，但他对待女人可是个实实在在的渣男。
吴卓当初没选择班老，就因为早看出来他是人渣的体制，才没继续纠缠。
人老了，吴卓更没有那些男女关系的破事，整天跟凌东海也远远近近的没什么感情，倒是整天对工作很上心。
作为过来人，她最不想看到女孩子因为感情受伤害，以为穆楚跟凌承离婚后也会哭哭啼啼的成长不起来，没想到穆楚倒是很她年轻的时候那么像，这也是吴卓熊欢他的主要原因。
穆楚简单介绍了自己，跟班修握手。
两个人面对面坐着，谁都没瞧谁。
班老笑的很是迷幻。
尽管谁都没说什么，吴卓还是感知到了班老带班修来的目的。
吴卓不给班老面子的直接提醒他说，“穆楚是我内定的儿媳妇，虽然说跟凌承离婚了，可我始终都觉得穆楚是我儿媳妇，别的那些个不靠谱的男人想惦记，我看啊，没机会。”
班老哈哈笑，假装没听懂，给穆楚夹菜。
“吃饭，丫头，最近忙啊？”
穆楚呵呵一笑，打破了尴尬的气氛说，“还好，最近官司不是很多，但走走停停的都在学习，班老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昨天我还跟凌承说去看您，凌承说不知道您在那里住，我找您也找不到。怎么不买个电话放身边呢？”
班老摇摇头，不在乎的说，“我个要死的糟老头子没必要浪费时间看我。呵呵，你的心意我心领了。你们年轻人事情多就忙你们都去，我就是躲躲清闲，去了老大家的公寓呆了几天，这身体好了就出来折腾折腾，呵呵。你们有心了。吃饭吃饭，吃完了我们再说正事。”
这顿饭吃的很是漫长，正事也没有人提起来。
吴卓始终话不多，吃的东西也很少。
穆楚饿坏了，吃了很多，吃完了擦擦嘴角，这才着急的问班老什么正事。
班老捅咕身边始终不说话的班修，“叫他说，这是他捅出来的篓子，我只是做个桥梁，后面的烂摊子也要他来收拾。”
“是……程智甄的本子的事儿？”穆楚聪明的一下子就想到了。
“是。”班修笑笑，了然的冲穆楚点头，“真是聪明了，程智甄那个本子的事儿……我决定退出，但会涉及到版权的问题，所以想请教穆编一些细节上的问题。”
班家的律师出了名的高手，之前也因为班老出面才请的动他们的律师团队帮忙，家里有这么厉害的律师团队不去问明白，却来问一个有些外行的穆楚，这是明摆着想讨好，哪里是真的想请教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