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配做我们的母亲,你自己自生自灭去吧!”

    穆楚气的扔了一句狠话从家里离开了。

    这次,穆楚拿走了家里的房本,安心攥在手里。

    穆谦如果真想回来,她绝对不会再多给一分钱,如果母亲还是斯不会悔改的给穆谦钱出去赌博,就算是饿死了她也不会眨眨眼睛仍钱过来。

    在门口的时候,穆楚遇到了穿着西装脸色憔悴的穆铭。

    “穆铭?稀客啊,来看我母亲还是丽丽?我母亲在楼上,丽丽在我律所上班。”

    “姐。”

    穆楚怔了一下,这一声姐可是好多年都没听到了。

    穆楚也不是白莲花更不是圣母,可不会因为这一声姐叫的就放松了警惕。

    “呵呵,还真是,多少年都没听你管我叫姐叫的这么亲切了,怎么,这是有事求我?”

    “是。”穆铭没含糊,直接说明了来意。

    “说吧,是什么事儿?”

    “能借钱给我吗,我,我失业了,现在小孩子才一点点大,房子才装修好,需要我还贷款,我妈那边也病倒了,我实在是周转不开了。”

    穆楚皱眉,不相信的看着他。

    除了人憔悴了点,也没什么变化,身上西装还是价值上千万的名牌。

    “借多少啊?我最近开了律所,没多少周转的资金。你刚才说你失业了?怎么了?那公司不是才去没多久?”

    “哎,一言难尽,就是……除了点意外,我不多借,就十几万吧!”

    我擦!

    穆楚吐了口气,十几万还不够多?

    “穆铭,你到底怎么回事,赌博还是喝酒,出什么事儿?”

    “我,公司说我虚开发票,说我偷拿公司东西,就把我开了,可我……你也知道,坐我这一行的油水不就是从公司这边得来的吗,我做了三年,得到的好处都是有数的,我做事一向谨慎,业绩也最好,肯定是谁看不顺眼我,眼红我的业绩背后偷偷举报我。然后……我妈病了。我,我没办法了。”

    杨桂枝身体多好穆楚可是知道的,突然就病了,肯定不对劲。

    穆楚看穆铭这个落魄的样子,心生怀疑。

    他工作丢了,也是必然,偷拿公司的东西这是违法,公司没起诉他已经是仁慈。虽然说油水多的工作是好事,可这个油水是从公司业绩上拿的,不是偷偷摸摸得来的,穆铭却觉得自己多委屈一样。

    冲这个三观,穆楚就不想借钱给他。就不要说因为几年前夏家的这点事儿了。

    想到自己父亲,穆楚就浑身发寒。

    夏家人,都是魔鬼。

    父亲出事后,没在医院疗养,而是被奶奶接回家去照顾,穆楚那时候在学校上学,弟弟还小,家里还有母亲。

    可等穆楚回来,知道这一切的时候,父亲已经死了,母亲正着手搬家。

    现在穆楚才知道,父亲是被奶奶跟夏家人虐待致死,母亲也是夏家人逼迫着离开,甚至拿走了父亲的赔偿金。

    如果这一切只是那个已经得了病的老太太一人做的,穆楚是不相信的,到底是自己儿子,奶奶在狠毒也不会看着自己儿子死而不管。

    那时候穆铭一家子都在楼上住,掌管家里一切经济,这一下子不可能没参与。

    穆楚不禁想,穆铭一家子终于破败了,这难道是报应?

    “穆铭,你家里的事情我怕是帮不上呢,我最近也缺钱花,这不回来就是想管我妈要房子的吗,我都打算买房子过日子了,你说你那边一开口就要十几万,我哪里拿的出来呢?”

    “是这样啊,那,那凌制片那边呢,我给他打电话他没接,应该是在忙着吧,我知道你们家的事儿你做主,我这才来找的婶子想问问你律所在哪里,呵呵……”

    “是吗?我新律所才开始做,一点起色都没有,你也知道,现在经济不景气,做什么都不容易,赚钱难啊。这不,最近好不容易接了个案子,还没赢,对方压的死死的,我都有些透不过气来了。哎,好在丽丽是被冤枉的放出来了,不然真要愁死我,你看,我们家的事儿也不少呢。”

    穆楚故意说得多可怜,看穆铭脸色,猜测他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哦,对了,奶奶家房子那边的钥匙你们家也有吧,最近就不要去了,我已经换了钥匙。”

    “啊。不,不去,不去。呵呵,那,那既然这样我就走了,改天再见面说,我还有个面试。”

    穆铭转身就走了,走的很是着急。

    穆楚纳闷的看他离开好一阵才转身去找自己车子。

    顺道,穆楚去了老房子。

    不想,这里被贴了封条。

    穆楚打电话问街道办,才知道,这里前不久出了事故,有人半夜来敲门不成,自己爬窗户掉了下去,摔坏了双腿,人还在医院,这里就成了凶案现场,对方说是这家里人,可拿不出要是跟证明,好在街道办的人都认识,这事儿才平息,封条可以随时揭开,只要房子主人来就行。

    穆楚站在门口,看着黄色封条,黑色的字,捂着嘴巴笑了好一阵子。

    她立刻打电话把这件事叫人高兴的事情告诉了凌承。

    “凌承,我跟你说,哎,我大伯母还知道吧,就是那个很壮实很爷们的大舅母,想来我奶奶家的老房子偷拿这里的东西,进不去家门去爬窗户,这里是三楼,没摔死她就是捡条命,可摔坏了双腿,人还在医院躺着呢。刚才,穆铭还找我借钱,说被公司开除了,因为他偷东西的东西,我的天,这一家子真是闹的厉害呢,这是报应知道吗?哎,你在听我说话吗?”

    凌承在听,听的尤其认真,呵呵笑了会儿,很是满意的对面前来汇报工作的助理一摆手,回穆楚的电话说,“这就是报应,那你现在在哪里。借钱给穆铭了?”

    “我才从老房子出来,里面的东西叫人收拾收拾能卖掉的卖掉,不能卖掉的就扔掉,我想把房子卖了。穆铭那边我可没答应,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啊,借出去就要不回来了。虽然我知道幸灾乐祸不好,可我真的特别开心啊。”

    凌承呵呵笑,从沙发上换了个姿势坐着,喝了口温茶水,将合约随便签了个名字上去,“待会一起吃个午饭吧,我这有个案子。”

    “行,那约在我办公室。”

    “好,等我。”

    凌承挂了电话,看着对方交上了的合约,冷笑一声,“班修这是想动手插手我们凌家的事情了?”

    助理点点头,“班修那边说,抢走咱们的剧本是好事,这样他能打官司,只靠打官司也能大赚一笔。”

    凌承切了一声,“行啊,不就是打官司吗,想抢我们的本子还是头一次遇到,想出名也不难,我们就遂了他的意思,但这官司,还真不一定是谁赢。去吧,本子不给,想打官司我们奉陪。”

    “好。嗯……凌制片,之前案子已经结束了,对方的赔偿款也到账了,您说要买房子的,我最近看了不少。这都是最佳选择,我做了汇总,您拿回去瞧瞧?”

    凌承接过来随便看一眼,房子买来是想送给穆楚的,但怎么送、如何送的更合适,也还需要找个恰当的时机。

    这个房子要住进去的男人只能是他。

    “回头告诉你,你先去忙。对了,叫穆铭公司老总那边找个时间出来一趟,我们吃个饭,表示下感谢。”

    “是,我这就去办。”

    凌承满意的从公司后门出来,躲闪了好几个熟人,到底还是遇到了这最大的熟人,凌北。

    凌北浑身酒气,一双眼睛跟被人打了一样,黑乎乎两团。

    凌承嘴巴毒的说,“这是被人打了,还是变成熊猫忘记变回来了?”

    凌北没精神的眼神给他一个白眼,“去哪里?”

    “才从公司出来,签了两个合约,最近都没什么事的话我就不来了。”

    凌北叹息了一声,“待会一起坐坐。”

    凌承看他要死的样子肯定是因为素贞,他是真的想陪一会儿,可这要马上去找穆楚。

    “我要去穆楚律所说个官司的事儿,你跟我一起还是等我忙完了出来找你?”

    凌北可是怕了穆楚那张刀子一样的嘴了,想了想,拒绝了,“你去忙。”

    凌承看凌北进公司,他已经迟到并且成功的做过了早上晨会,合约他都处理好了,现在过去也没要紧的事儿,真不知道叫他来管理公司是来干嘛的。

    但人失恋了,就是这个样子,当时他才离婚自己也在半夜喝了不少酒,到现在人还没缓过神来。

    凌承于心不忍的叫住了凌北。

    “小叔,你等一下。”

    凌北缓缓转身,头有些晕的拧眉看向石阶下的凌承,“怎么?”

    “我们去喝一杯?”

    “你不是去穆楚那边?”

    “带上一起呗,都是家里人,我总不能分分出来个谁远谁进吧,一起吃个饭。”

    凌北拒绝。

    他可不想再被穆楚骂的狗血临头。

    “还是下次吧!”

    “呵呵,怕穆楚骂你?没事,你不纠缠素贞了这件事就结束了,穆楚不会说什么,走吧,以后也要见面,你不能总躲着?”

    凌北是自己心里愧疚太多,知道自己做的不对,穆楚骂他只能忍着。

    “行。”

    两人一起在穆楚律所楼下的酒店坐下了,时间差不多了凌承去楼上找穆楚,说了官司的事情出来又一起来了酒店包厢。

    穆楚见凌北这个要死不活的样子,也有些于心不忍,但好言相劝的事情她做不来,只当做没看到,不吭声就是了。

    “我想吃个炒饭。”

    凌承出去找服务生,顺便又拿来两瓶红酒给凌北。

    凌北喝了一口,大喘口气,“再喝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