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楚楞了一下，半晌才回过神来明白他说的话。
“什么。是她的孩子？”
凌承也不十分确定，但的确没人见过那孩子父母，对外一直都说是父母不管了托付给程智甄。
凌承低头给穆楚分析。
“小孩子从会说话到现在就在拍戏，已经成了剧组老演员，现在他六岁了，在剧组差不多四年，程智甄都带着他，没人见过他父母。这不奇怪吗？”
穆楚听一阵阵的恼火，小孩子如果真是程智甄的，她怎么能这么多这么小的孩子？
“这……这女人到处生孩子吗？”
凌承摇头，撇嘴，想现在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来历不明，却叫他成了替罪羊，可现在被冤枉了还不能澄清，简直无奈。
毕竟，对方握着最有力的证据。
可他想证明那证据有假暂时也没找到什么合适的理由。
凌承闷头说了句，“我想跟你生，你也不给我机会啊。”
穆楚低头，脸刷的一下红了，“跟我有关系，别胡说八道。”
凌承看她一眼，宠溺一般笑了起来，继续说，“现在程智甄在我父亲那里，好的坏的反正现在就这个情况，你别多心。这孩子，不是我的，但我也得照顾，不然回头出事了，我也不好交代。”
穆楚深深吸口气，想到程智甄现在肚子里的孩子，凌承不闻不问的，甚至机会不提，难道……
她盯着凌承的侧脸看了许久，到底，一肚子的问题都没问出来。
“那这小家伙就被送走了，以后可怎么办啊？”
“谁知道呢，总有人负责人吧，回头送走了塞点钱，就跟剧组没关系了，程智甄估计顾不上了。”
因为，她现在肚子里又有一个孩子了。
穆楚听完，倒抽口气，浑身都不自在了。
穆楚惊讶的叫了起来，“电视剧都不敢这么写。”
“呵呵，所以，你觉得小男孩跟着她会怎么样？最后不是卖了就是扔了。”
穆楚点点头，于心不忍起来，想说孩子她来带，像鱼鱼那样临时在自己家住几天，可也不是长久之计。
凌承直接截断了她的想法。
“小男孩送去国外，也会有个不错的未来，在国内不但受舆论的压力跟各个反面的威胁，日子过不好。”
穆楚想想也真是这样，看来也只能这样了。
“那真的送走了，程智甄会同意吗？”
“她巴不得小男孩消失。我已经律师开始做了，手续办下来就送他出国，领养家庭我会认真挑选的。”
穆楚点点头，心里沉重的厉害。
想到小男孩就想到了自己支离破碎的家。但好歹家里的弟弟还是能向着自己的，却始终执迷不悟是个不开窍的。
“那送走的时候告诉我一下，我去送送。”
“怎么，心疼了？那么喜欢孩子就生啊，自己不愿意生就去国外找代孕，嗯……生个妹妹也行，我喜欢女孩子。鱼鱼这样的女孩子我就很喜欢，名字我都想好了……”
“咳咳，咳咳……那个，我先回去了。”
凌承哈哈大笑，抓着穆楚的手不放开。
“我开玩笑的，等我会儿，这几个镜头不拍完我们一起回去，顺道去律所，我给你几份资料，回头我们一起出差。”
穆楚不自在点点头，很用力气才把手从他手里拽出来。
“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再乱来小心我揍你啊。”
凌承嘻嘻笑了两声，“出差打官司啊，估计肖逆也会去，只你们合作的死一个官司，具体案情我已经跟他说了，你这边不用露面，大头他来做，你只是学习学习技巧。”
穆楚打官司的技巧都是自己通过经验总结出来的，没什么聪明的地方，顶多算是运气好。
肖逆这个人可真的是个有本事的厉害律师。
穆楚想，自己将来把律所做大，真都不能只打离婚案子，不然太短板的话也做不多大的律所。
跟肖逆学习也不是坏事。
“那行吧，晚上回去再说。”
拍摄到了很晚，鱼鱼也被丽丽接来了，被人带着在剧组里面熟悉环境，教了很多台词，这孩子聪明，一会儿就学会了。
临走之前，试拍了一个镜头，鱼鱼很是兴奋，对着镜头大叫，表演力十足。
穆楚看的很是开心，上去对鱼鱼又抱又亲。
这时候，她看到凌承的电话响了，凌承低头看了一眼，起身攥着电话出去了。
穆楚抱着鱼鱼有几分钟的愣神，到底还是禁不住好奇心跟着一起出去了。
她要偷听。
凌承压低声音，躲在一处比较安静的角落。
电话那头的女人声音也同样低沉。
“我的鱼鱼在你那里还好吗？提前叫你体验一下当父亲的滋味，是不是很好？”
凌承气的骂了一句，“不负责的事情也只有你们家人能做的出来，你什么时候接走？”
“怎么了，小鱼鱼不好吗，我听说在你那里照顾的不错呢，穆楚也喜欢孩子？呵呵，可惜了，当初你们没能生个孩子出来，不然现在凌家也不会这么讨厌她。”
凌承生气，啐了口，“混账。这种话我以后不想听，你最好别动歪脑子。我们两家的事情你也适可而止，别整天乱掺和。还有，鱼鱼最好早点接回去，这孩子没父母已经够可怜了，现在被你们家人随便丢，当成要钱的靶子，良心被狗吃了吗？”
小景被凌承这话激怒了，冲着电话大叫，“凌承，别胡说八道，小景我当女儿一样照顾。我打电话来只是告诉你，结婚的事情我决定了，我不会放手，你就等着跟我结婚吧！”
凌承气的要砸电话，可他在几度崩溃的边沿却无比的镇定了下来，“小景，我们是不会结婚的，你想都别想，我就是不跟穆楚在一起也不会看上你，呵……”
穆楚听到结婚就浑身竖汗毛，不用问也知道电话那边的人是谁，她再也没了偷听的勇气，转身就进去了。
但穆楚没走。
这时候走了，她总觉得自己做的哪里不对劲，好像直接告诉了凌承她多在意这段不幸福的婚姻一样。
凌承进来的时候，穆楚正在跟鱼鱼玩，看着她开心的样子自己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凌承扔了电话，坐下来继续拍摄，脸色一直不是很好。
穆楚故意没看一样，教鱼鱼画画，等鱼鱼上去拍摄了她就站在一边陪着。
等一切结束，已经很晚了。
鱼鱼被送回去了，素贞这边也打电话来说临时公司有事早点回去，突然的休息日也泡汤了。
丽丽开车送两人回来，顺道在肖逆的公司楼下停了会儿。
肖逆看起来很疲倦，该是最近的案子闹的，人也跟着瘦了一大圈。
肖逆说了这次凌承这个案子的细节，需要注意什么，需要准备什么，早列举在了单子上，叫凌承去准备。
凌承低头看单子，这边肖逆凑过来问穆楚。
“什么时候去我那里把合约签了？”
两个人合作仍然只是口头上协议，暂时还没正式走流程。
穆楚想了想，最近时间紧张，还真没太多时间好好详细的想这件事，但合作是肯定的。
“你那边合作写好了吗？”
肖逆呵呵笑了起来，“什么时候你变的这么懒了，细节是需要我们一起商量的，你叫我单方面写，我只能想到为为我自己好的一面。”
“这倒是，可我实在没时间啊，要不等这次出差回来？”
“可以，单独抽出来一个星期的时间，然后我这边搬迁，顺道摆个酒席。”
“好的，但是我没钱啊。”
穆楚嘿嘿笑的特别贱。
“呵呵，你啊，行啊，这笔钱我来出，回头记在账上，到了年终一起算。”
穆楚耸肩，反正现在她还没赚多少钱，不想出太多的血，钱要精打细算着花才行。
“小气。”肖逆嘴上嫌弃的不得了，表情上却满是神秘的宠溺。
说他神秘，只因为这份宠溺也只有同为男人的凌承才能看出来。
凌承有些不高兴，脸色蜡黄的像是被人涂了什么奇怪的东西，把单子仍到了桌子上，“这些东西现在准备怕是来不及了，你为什么不早说？”
“早些时候我也没想到啊，你这个态度……好像不满意？”肖逆可从来不给凌承面子，哪怕在公众场合。
同样，作为相识多年，是朋友也是敌人的两个人，凌承也从不给他面子。
“废话，我资料早给你了，你才跟我说这些，你这是诚心不把我的事儿放心上，不想接这个案子就直接说，我可以找别人。”
肖逆一挑眉头，无奈的叹息了一声，知道自己这时候跟大财主一样的凌承计较讨不到好果子吃，只能暂时忍着不吭声了。
“呵呵，三天时间差不多的。”穆楚拿了单子仔细看了会儿，“这里面资料也不算多，回头我帮你找找你。”
凌承笑了，一听穆楚这么主动帮自己，自然乐的高兴的。
“好，那接下来几天时间都跟着我。”
穆楚哦了一声，忽然觉得这话听着很是奇怪，“跟着你做什么，资料又不是找起来费力气，我下了班去帮你不就行了？”
“嗯，我没说耽误你上班时间。”凌承顿时笑开了，炫耀一样冲肖逆挑下巴。
肖逆懒得看凌承这个熊德行，皱眉把脑袋转了过来。
“时间不早了，回去吧！”穆楚看时间不早，打了个哈欠，起身要走。
肖逆却突然问她，“还有事，别急，去我家里坐坐说吧？”不等凌承说什么，肖逆加了一句叫凌承差点气爆炸的话，“之前说好的李德谦的案子，我还有点东西没整理好，想跟你商量商量怎么做，别人就别去了，不太方便。”
那意思，凌承你就别去了，去了也碍眼，还添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