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丝却咯咯笑着，“是不是跟我一样惊呆了，我知道的时候，也被吓到了呢。”
苏芸点了点头，呢喃道“是啊，阿娘没想到呢。”
这比敖龙大陆还要精纯的伤药，居然是来自容九的手。
不是苏芸看低了空灵海的炼药界，而是他们真的让她高看不起来。
容九，绝对不是空灵海的人。
苏芸几乎可以肯定。
女子将手上药瓶紧了紧，“小丝，阿娘有些口渴了，你能给阿娘倒一杯水好吗？”
“好的。”青丝忙应道，转身走开。
见女儿走远，苏芸转身走向了龙牙他们，女子脸上的神色放柔了许多，加上她本就生得温婉，很难引起别人的戒心，龙牙跟麒麟也只是看着她，见她靠近屋子太多了，龙牙才奶声提醒说“不能再过来了。”
苏芸也停住了步伐，温柔地笑着说“小家伙，别担心，我只是来想问问……”
“问什么？”
龙牙黑溜溜的眼珠子一转，也不是毫无戒心，可他愿意做出一副小孩神色来，好让别人误以为他的单纯，也降低对他的戒心，这是赤玉常说的“扮猪吃老虎”。虽然他从来没有扮成功过。麒麟则不会想太多，只是看了一眼苏芸，就坐在门口了。
他走累了。
“我听小丝说，这个药是阿九姑娘炼制的。”苏芸笑着问。
龙牙看了一眼苏芸递过来的药瓶，说道“你先翻过来。”
苏芸依言翻过来药瓶。
瞧见底下的“九”字，龙牙点头，“是的。”
苏芸见状轻笑道“是这样的，空灵海的伤药很难买，可这个药我用了感觉极好，想请问下阿九姑娘这药还有吗？我手上的药用完了，想要常备一些。”说着话，苏芸也取出了自己的药瓶，给龙牙看看，语气都是温柔的。“这是我自己买的。”
龙牙瞧见了瓷瓶，一下子就发现了与空灵海的不同，空灵海的瓶子很大方，统一的黑色瓶子，份量也多，像他们这种精致的骨瓷，是极为少见的。
龙牙看了一会，眨了眨眼，伸手将苏芸手上的药瓶给拿了过来，细细地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小模样还挺认真的，“很奇怪。”龙牙小声念了一句。
苏芸仔细地观察着他的神色，轻声问“有什么奇怪的呢。”
“没有，”龙牙摇了摇头，奶声说“你这个药虽然比娘亲要差，但是也比医馆的好很多，所以蛮少见的。”任良功天天拿谷正平的低劣伤药还祸害他的眼睛，龙牙也学会了不少辨认药材之术。
苏芸这药不像是明月岛买的。
苏芸眼带疑惑，像似不解地道“是吗？我这药也是托人炼制的，是炼药师公会的云商长老，亲自炼制的呢。”
龙牙“……”这个名字有点熟悉。
小家伙歪着脑袋。
云商长老。
好熟悉。
苏芸察觉到了他的神色，笑道“他以前住在落木城。”
“落木城？”龙牙睁大了眼睛，惊讶道“空灵海也有落木城吗？跟我们那的名字一样呢。”
苏芸嘴角边的笑容凝滞了。
一个“也”字，几乎让她的心跳出了嗓子眼，只一刹那，苏芸便立住不动，连呼吸都屏住了，好似忘记了该如何呼吸。
龙牙察觉到她神色变化，吓了一跳，道“你怎么了？脸色好差。”
青丝刚好倒了茶水回来，听到这一声，忙急步上前，伸手扶住了苏芸，因为瞧见苏芸惨白的脸色，也跟着变了神色，“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