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利。”

    林江夏抿着嘴角说。

    战北恒眉头却微皱,拇指轻抚过她额头上那道细长伤口。

    “怎么会受伤。”

    “你说这个?”他不提,她几乎要忘记额头上还有那样一道伤口“没事啦。”

    “到底怎么回事。”战北恒冷声追问。

    林江夏侧眸避开他炯炯眸色,抿着唇说“其实也没什么,只是不小心划到了而已。”

    战北恒眉头紧皱,眉宇之间带着些狐疑,“去医院。”

    “就这么一道小伤口,已经开始愈合了,就用不着去医院那么夸张了吧!”

    “如果留下疤痕,会很严重。”战北恒却执拗。

    “不会。”林江夏抿着嘴,挑起嘴角说“如果你真的担心的话,咱们就回家去,你帮我涂点药不就好了么?”

    战北恒皱眉说“我从没给人上过药。”

    “那有什么关系,我教你啊!”林江夏拍胸口打了包票,“包教包会。”

    他仍旧担心,目光总盯住她额间伤口看个没完。

    林江夏不耐烦,催促着他上车。

    回了别墅。

    季管家早已吩咐佣人备好了晚餐。

    以往战北恒回家通常是先洗澡,换  居家服后去餐厅用餐。

    这次却不同,一回家只拉着林江夏到主卧坐。

    季管家一脸懵逼,暗叹果然是女色误人。

    还未思忖多久,战北恒又让他送药箱过去。

    那让他一阵紧张,还以为是战北恒受了伤,慌忙捧了药箱到二楼卧室去。

    他小心翼翼将药箱放到沙发前矮桌上,细心打量着战北恒,却并未发觉他有任何伤口。

    “少爷,要不要给您叫医生?”季管家口气谨慎问。

    林江夏抢在战北恒开口前说“不用了,只是小伤而已。”

    战北恒打开药箱。

    药品琳琅满目,让他皱眉,抬头迷茫望她说“要怎么做?”

    对用药这回事,林江夏也并不怎么擅长。

    她哄他回来,也不过是不想去医院而已。

    因为这么小的伤口就跑医院的话,只怕会把医生笑死。

    “你先消毒。”她努着嘴,思量说“没错,用红花油消毒。”

    “少夫人,红花油似乎不是用来消毒,而是用来治疗跌打损伤的。”

    季管家汗颜……

    “啊?是吗?”林江夏怔然问“那应该用什么药消毒?”

    季管家木着脸,抬手在药箱里指定了药。

    战北恒取出,端详片刻,后又轻轻撩起林江夏额前刘海,露出那道伤口来。

    季管家目光跟随着落在那道细微到几乎看不到的伤口上,忍不住愕然。

    那种伤口,即便不处理也不会有任何问题,少爷神色未免太过认真了些。季管家忍不住心里吐槽……

    战北恒拧着眉头,即便是在决定上百亿生意时,他也没如此认真过。

    棉球沾了药水,轻轻擦拭着她额头伤口。

    两人距离超近,她微微低着头,他上下起伏的喉结。

    充满了雄性荷尔蒙味道,让林江夏不住心跳加快。

    季管家把应该能用到的药品一一取出来,并排放在矮桌上后离开。

    “痛么?”他低声问。

    “不……不痛。”

    “接下来要怎么做?”消毒药水已经很均匀涂抹在伤口上。

    “用这个!”她早就留意到季管家取出来的药,指着说“云南白药,撒上一点点,明天一早就会好。”

    “是么?”战北恒将信将疑,但还是依她所言。

    云南白药沾染伤口时,有些火辣辣的痛。

    “战哥哥,你是用那份合同作为谈判的筹码,才让我父亲屈服的对么?”她低着头,此时目光只落在他胸口位置。

    这是个很奇怪的视角,让她面颊如那伤口一般,火辣辣的。

    “是。”他答得干脆。

    “其实我父亲的公司……你知道,经营状况是出了问题的。”她抿着唇,嗓音细软“你跟他合作,难道不怕对你的公司有折损吗?”

    对林氏集团,与战氏集团的合作是好消息,但对战氏集团而言,却恰好相反。

    “你要去林氏,我自然帮你。”战北恒微思量后说“我不是在与林佑国合作,而是与你合作。”

    她微楞,随后“啊”了一声。

    战北恒停下手上动作,扬起嘴角看着她说“我与林氏合作的项目,由你来全权负责,是你与我之间的合作。”

    “可我从来没参与过企业经营,如果我胡搞的话,说不定会……”她眸子转了转说“就好像你那辆车子一样,才刚刚交到我手里就坏了。”

    他已经上好了云南白药,把药瓶放下来,单手捧住她面颊。

    她被迫抬起头看着他深邃如黑曜石般眸子,便是一阵心悸。

    “你是我的女人。”他压低嗓音说“你出了事,我会帮你铲平,理所应当。”

    林江夏心中欢喜,却又轻轻皱眉说“有些事我想自己去做,如果每件事都是你来帮我的话,那我也太失败了。”

    他转身拿起医用棉纱,缓缓摁在伤口上,那动作使他微抬起下巴,因而嘴角扬起的弧度更加明显。

    “你想做什么尽管去做,我只负责给你处理麻烦。”

    她抬头,却又被他摁住额头,小声说“别乱动。”

    “如果我闯出满天大祸的话,你也能帮我处理吗?”她是为了逗他,才这么说。

    “处理得了。”战北恒扯开医用胶带,贴在医用棉纱上。

    伤口终算是处理完毕。

    她像是挣开束缚一般,双手顺势拦在他脖颈上,向他靠过去。

    可他却仿佛被挑起了某种欲望般,右手如同摁住小猫咪后脖领子般捏住她,不许她乱动。

    话尚未说完,她已然被他轻轻放倒在沙发上。

    他身子俯上来,顺手拉扯了本叠放在沙发靠背上的毯子,覆盖了两人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