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穿越小说 > 末代孤城帝妃恋 > 第二百九十章 望天涯、两厌厌
    翎儿与陈舒在宫女墓地略说了一会话,见陈舒似是不想离去,便识趣的说“夫人莫要再伤心,哭多了对眼睛不好,时辰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府了。”

    陈舒起身施了个礼,低头想了一会儿,突然她看向翎儿,问“公主,你可知皇上如今可好?”见翎儿一脸好奇的挑眉看着自己,又笑道“因为皇上是舒尔一辈子的牵挂。如今舒尔不在了,我作为她的好友,自然想帮她打听一下。”

    翎儿明白,略微点了点头,看向墓碑,叹道“珍儿此生只为皇上,夫人的心思我也理解。不过我已很久没有去见皇上,皇上被老佛爷软禁在瀛台,即使是我也不能轻易去瀛台看他。”

    “那年,我从边疆回京,听说珍儿投井,就求了老佛爷去看望皇上。皇上抱着珍儿用过的被褥和帐子,躺在床上,两眼发直,目光呆滞,和他说话,他也听不见。”

    “那时珍儿刚走的时候,皇上并不知晓,而是在西狩回京之后才知珍儿投了井。虽然我没有见到皇上当时的样子,但是我知道皇上他一定非常痛苦。自那以后,皇上就不再与人说话,连身边唯一的宫人,也见不到他说笑。”

    她说话之时,一直看着墓碑,她想让钰舒知道,载湉对她的深情。即使她不在了,载湉对她的心依然丝毫未变。

    陈舒听了之后,心口揪的紧,却不敢在翎儿面前露出来,低头看着地面,问“过去七年了,皇上还不能释怀吗?这样也是苦了他,公主若是去见皇上,也要劝劝皇上,逝者已逝,活着的人就应该好好活着。”

    翎儿抬头看着陈舒,点了点头,道“你既然是珍儿的好友,你的话自然也是为了珍儿着想,明日我正好有空,便进宫去勤政殿等着皇上。散朝后,皇上出来,我就将夫人的话告诉皇上。”

    明日要是她也能见到载湉,那该多好。陈舒正色之后,抬头看向翎儿,略笑了笑,道“如此,我就替舒尔谢谢公主了。”想起翎儿和志凌的关系,她向前走了一步,道“公主与大人的事,我也略有耳闻,过去那么多年,大人还是一如既往,确实苦了公主。”

    “我知道大人一直在杭州,至于公主说的孩子,那可能是个误会。大人他一直都是一个人,若说身边有女人,那就只有公主一人。公主可莫要误会了大人,大人是什么样的人,不用我说,公主应该知晓的。”

    若是翎儿没有听志凌说过那些话,此时陈舒的话,她是相信的。但是事先志凌已经表过态了,所以此刻陈舒再说,也只能是枉然。

    翎儿苦笑了一下,道“多谢夫人关心,我和志凌之间的事,我心里清楚的很。那个孩子,他已经承认就是他的女儿,那晚我亲眼看见他哄他女儿睡觉。若不是他的孩子,他又怎会如此尽心。”

    此时,木英想要说话,但是怕翎儿认出自己,便只能一直低着头,跪在墓碑前,安静的烧着纸钱。

    确实,这样的误会,不好解释。陈舒也无法直接跟翎儿解释清楚,便只能任由志凌发展下去。

    过了一会,翎儿便说要先回去,转身之时,突然对陈舒说“夫人,我觉得你不仅声音像珍儿,和你说话的时候,我也觉得很熟悉。好像很多年前,我和珍儿一起说笑时的感觉,很亲切。”

    陈舒略笑了笑,微微福了福身,目送她走开。

    等她走后,木英抬头看了一眼,接而起身,低声道“真没想到,今日竟然遇见公主,幸好她没有认出我,不然我们就要解释不清楚了。不过,公主方才走之前说的那句话,是不是有些怀疑夫人的身份。”

    陈舒摇了摇头,看向墓碑,道“我也不知,看上去没有,不过我多年未见翎儿,不知她是否还像当年一样。”

    突然,杏花又跑回来,把木英吓的一跳,连忙跪在墓碑前,低着头。

    杏花倒是有些惊讶她的反应,不过也没多问,看着陈舒,笑着问“夫人,公主让我问问你,府上在哪里?公主说跟夫人聊的很投缘,想要在空暇时,找夫人说说话。”

    陈舒笑道“公主金枝玉叶,哪里能让她去寒舍,若是公主想要见我。不妨直接告诉我日子,我自前往公主府,向公主请安。若是公主找不到我,可以去找岳琴姐姐,因为公主和我都认识岳琴,我也经常去岳姐姐那里坐会。”

    杏花会意,笑了笑,应声走开了。

    翎儿听说岳琴,顿时有些好奇,可也想不通,便想着等见了载湉之后,再去找岳琴问问关于钰舒好友的事情。

    次日,翎儿等在勤政殿,见载湉走出来,便迎了上去,请安之后,陪着他往瀛台走。一面走一面低声道“皇上,昨日我去珍儿的墓前,遇见她幼年好友。只是这位夫人,我从来没有听珍儿说过。不知,皇上可知珍儿曾有过这么一位好友。”

    这话顿时提醒载湉,他又想起那张写有二人名字的纸,便猜想翎儿口中的夫人,就是留下字迹之人。于是,他为了安全起见,便对翎儿点了点头,低声问“慧兰,那位夫人长什么样?”

    翎儿巡视一圈身边的宫人,低声道“我从来没有见过她,也没有听珍儿说起过,所以就有些好奇,想来问问皇上。不过,那夫人对皇上与珍儿的事情,好像知道很多。她昨日还叮嘱我,让我好好劝劝皇上,不要总是念着珍儿。”

    载湉心中一酸,虽然不知那位夫人到底是何许人也,但听说是钰舒的好友,那一定是跟钰舒有关系之人,于是低声道“朕知道舒尔幼年时确实有好友,不过朕也没有见过。若是慧兰哪日见到她,向她要一张画像,或许朕能想起来。”

    翎儿倒也答应的爽快,二话没说直接说过几日就给他送来,见瀛台就在前面,便停下脚步,福了福身,退下了。

    载湉有些激动,也有点儿着急,他也想知道那夫人,到底长什么样。他想,若她真是舒尔的好友,那两个名字就解释通了,可若是好友,为何十多年从未听舒尔提起过。

    这就让载湉有些不解,他不懂那位夫人到底是何意。只可惜,他不得相见,不然他定要询问清楚事情的缘由。过去七年了,她为何突然出现,还托翎儿传话,让自己好好的活着。

    次日,载湉将寻找这位夫人的事,写在纸上,又悄悄的放入大殿旁的锦盒中。趁朝堂时,给载沣使眼色。

    载沣收到之后,看着字条,又是让宫琦出宫找人。不禁有些好奇,不明白为何载湉年年都要出宫找人。然而每次都是一场空,可为了让载湉安心,载沣还是把字条交给了宫琦。

    这次宫琦收到字条之后,便打算等空闲之时,先去拜访一下祁斌。然后再通过他们,打听梦庄酒楼,顺便再向他们打听一下,今日载湉交代之事,寻找钰舒的幼年好友,一位夫人。

    虽然毫无线索,但是他决心已定,要帮载湉找到这位夫人。

    翎儿因对陈舒生疑,所以她从皇宫回府的第二天,就请了陈舒去公主府做客。

    陈舒赴宴时,只带了个店里的小厮,在府中与翎儿一番闲话家常。

    用过午饭,翎儿笑着说“昨日见到皇上,把夫人的事情告诉了皇上。皇上说听珍儿提起过你,就是不记得夫人的模样。想请夫人留下画像,好让皇上回想一下。过几日我再进宫,悄悄的送给皇上。”

    陈舒听之心狂跳不止,如今她的模样,虽然很多人都不认识,但是载湉是见过的。这是当年还在宫中时,嫣然替她化的,那次为了出宫。所以她担心载湉见到之后,会按耐不住。

    于是她道“公主,这不太好吧。我毕竟是人妇,偶尔出门见见公主倒也无妨,可画像哪里能入得了皇上的眼。而且皇上软禁在瀛台,若是被老佛爷知晓,恐怕也会斥责公主的。”

    “再说,我也不会作画,自然也无法把画像送给皇上。若是公主会画,不如公主画一幅。不过,我觉得还是不妥,这样的事还是不要做为好,以免引出不必要的风波。”

    翎儿点头笑了笑,本来以为面前的陈舒会想着办法与载湉联络,然后为钰舒报仇。没想到,她竟然不愿将自己的画像送给载湉看。那么,在翎儿看来,面前的人可能真的只是钰舒的幼年好友,至于其他的想法,只能先走一步看一步。

    说到作画,翎儿笑道“当年珍儿可是会双手作画的,你是珍儿的好友,我以为你也会作画呢,毕竟你们曾是幼年好友。”

    陈舒哈哈大笑,道“是好友不假,但是她会的我不会,我会的她不会。她是个才女,人又长得好看,入宫伴驾,是我自小就知道的。而我只是一个普通人,嫁了个平凡之人,过着平凡的日子。”

    “如今混杂与商贾之中,自从当年舒尔向我介绍岳琴,我便时常和岳琴在一起说笑。听说岳琴与公主也很早就相识,这我倒不知,只是听岳琴说起过一次。”

    翎儿笑道“确实很多年前就认识岳琴,也是因为岳琴而认识了珍儿和志凌。”

    陈舒略笑了笑,又说了一会话,便回去了。回去的路上,她猜翎儿一定会派人盯着自己,所以径直去了岳琴那儿,等盯着自己的人走了,她才对大家说翎儿对她起疑。

    岳琴纳罕道“公主与你相识多年,一定会生疑的。虽说你现在容貌与以往不同,可是声音和身形都和以往一样的。光从这两点,就很容易露出破绽,所以以后还是少见她为妙。”

    木英叹道“也就是那日突然遇见公主,不然夫人也不会前往公主府。夫人还是担心皇上,想从公主口中探听一些关于皇上的事情。”

    “载湉是我活下去的希望,我怎能不牵挂他呢。”

    “可是还有小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