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穿越小说 > 末代孤城帝妃恋 > 第二百零五章 飞毁灭、浪涛涌
    乾清宫大殿上,几位御史联名弹劾丁汝昌,说他每每遇到日本兵攻击,只会弃城避战。

    志凌听了以后,冷笑一声,俯首抱拳道“皇上,臣听闻丁将军屡屡以告病求退的方式避战,如此,我军才节节败退,错失多座城池。臣以为应立即撤去丁将军,并另安排一人接上。”

    “臣附议!”

    “臣附议!”

    赞同的声音越来越多,志凌又道“臣推荐海军左营副将方伯谦,方将军曾赴番邦学习,又有多年的作战经验。”

    御史们的弹劾来势汹汹,李鸿章虽然知道这是载湉他们想要除了自己的心腹丁汝昌,但是如此情形之下,他只能说“皇上,此事还是让老臣找丁将军问清楚,毕竟他们远在沙场,有些事情我们在朝堂也不是很清楚。”

    载湉自然不愿与他多说,怒道“丁汝昌以没有遇到日本海军为借口避战,这是怯懦规避,偷生纵寇。以后他每到一地必须立即上报起止行程,不得数日无电。让丁汝昌安排人在威海、旅顺、烟台、大连等几处来回巡逻,严加防范,不得远离。不准让日本军舰闯入,若有疏虞,朕定将丁汝昌从重治罪。”

    李鸿章微微低着头,也不敢说话,心中盘算还是先见了丁汝昌再说。

    载湉又道“即刻将朕的话送至前线,告诉丁汝昌!以后每日朕都要收到他的电报,朕要知道他的具体位置和前线状况!”

    散朝后,载湉有些负气离开。

    众臣皆以为他是因前线战事而怒,说到战事,大臣们皆是同载湉一样的心情。但是李鸿章却不屑的说“皇上这是因为珍小主触犯祖制,此刻正被老佛爷禁足,皇上不得见,竟将气撒在沙场的将士身上。”

    他嗤之以鼻,又瞥了志凌一眼,接而甩袖离开大殿。

    志凌闻言,一脸懵,匆忙赶往御书房,询问钰舒被禁足之事。他这才知晓钰舒在外的店铺全部被慈禧查封,并且戴五等人已被杖毙,而钰舒也被禁足。

    他焦急的看着载湉,这时,文廷式与翁同龢也赶了过来,询问缘由。

    文廷式愤愤不平道“珍小主一心只为皇上,如今却被太后禁足,何其之冤!珍小主处处相较于皇后皆有过之,皇后定是担心珍小主夺了她的凤冠,所以才会如此对付珍小主。”

    翁同龢看殿中还有宫人在,便对文廷式使了一个眼色,又让殿内的宁小生和小泉子退出殿去。

    此时殿外送来一本来自两江总督刘坤一的奏折,还是加急的。载湉好奇,看了之后,他一脸惊愕的看向志凌,道“刘坤一弹劾鲁伯阳,说他是个大字不识的老人,只不过想要尝一下做官的滋味。”

    闻言志凌不可置信的拿起奏折看着,纳罕道“这怎么可能,臣明明亲自见过鲁伯阳,他年纪轻轻,颇有才华,怎会成了大字不识的老人?”

    其实当载湉说了奏折内容之后,他们的心中皆有了同样的猜疑,文廷式惊道“定是有人在我们不知情下将两个鲁伯阳调换了,可能从上任前就已经调换了。会不会是太后?或者是李中堂?”

    载湉有些焦急,起身在殿中来回走,他道“这个鲁伯阳朕要亲自见他一面,朕想知道他到底是如何得到这个官职的!若是太后做的,只怕那个年轻的鲁伯阳已经不在了。”

    志凌连忙道“皇上,臣即刻快马加鞭前往松江府查一下此事!”

    载湉颔首,道“你一路小心,务必要在鲁伯阳进京之前赶回来!”

    志凌应声,快速出殿,直接奔赴松江,马不停蹄,次日午时赶到。当他赶到时,听说鲁伯阳早在数日前已经被刘坤一送入京中。他又立即调转方向,仍是马不停蹄的往京中赶。

    他预感不妙,猜不透调换之人的目的,又不知两个鲁伯阳之间到底发生了何事,此刻他恨胯下的马不能再快一点。

    当志凌还在往回赶时,鲁伯阳已经跪在御书房。此刻,他正在向载湉诉说自己是如何得到的官。

    载湉坐在龙椅上问他是如何得来的官。

    鲁伯阳本就是耄耄之年,听力自然不比青年人,反而询问载湉方才问的什么?

    载湉不耐烦的大声询问。

    他这才听见,大声的说“臣今年已经八十有八,虽然不会舞文弄墨,但是臣一心只想要辅佐皇上,报效朝廷,就算是死在任上,臣也是心甘情愿。”他气喘吁吁的说完这一句话。

    让人听上去,会觉得他是个连说话都有些吃力的老人,又怎能报效朝廷呢!

    载湉紧邹眉头,问“朕问你,你这官如何得来的?”

    鲁伯阳大声的“啊”了一声,翁同龢看不下去,便重复了载湉的话。

    鲁伯阳笑了笑,骄傲的说“臣是花了四万两黄金买来的。”说完缓慢抬头看向载湉,笑道“这是珍小主的恩德,才让臣有了这个官做,珍小主的恩德,臣还没来得及谢恩,此次进宫,臣也是”

    载湉听了之后,惊讶到无话可说,瞬间脑中一片混乱,为了阻止他继续往下说,连忙将奏折仍在他面前,大声的呵斥道“住口,在朕面前休要胡说,这里是朕的御书房!”

    奏折飞落在鲁伯阳面前,可他却不明白什么意思,吓的趴在地上,极力辩解道“皇上,臣没有说谎,臣这官确实是买来的。就是皇上的珍妃,珍妃她收了臣的四万两黄金,将上任的文书交给了臣,不然臣怎会有能耐拿到皇上的文书呢?”

    不仅载湉懵了,连翁同龢也懵了,载湉连忙让人将鲁伯阳拖了下去,即刻罢了他的官,发回原籍。

    翁同龢纳罕道“怎会如此,这怎可能会是珍小主所为!不知这是何人栽赃在珍小主身上,这鲁伯阳口口声声说是珍小主收了他的银两。想来调换之人早在初次见他之时,就是以珍小主的身份与他联络的。如此一来,珍小主的麻烦就大了,只怕此刻这事已经传到寿康宫了。”

    载湉心中焦急,后背已被冷汗浸湿,起身拉着翁同龢的手臂,道“先生,这次你一定要帮朕救舒尔,不然舒尔她肯定会有危险。太后若是知道此事,肯定不会轻易绕过她。”

    翁同龢抚上载湉的手,点头道“皇上放心,臣即刻便前往寿康宫面见太后。皇上先冷静下来,想想此事会是何人所为?为何要将这事扣在珍小主的头上。”

    说完他回头看了一眼殿内,见只有小泉子立在殿门口,便凑近载湉耳边,低声道“若是一时之间不能证明珍小主的清白,只怕珍小主此前为凑军饷卖官的事情,会一一暴露,那可就是干预朝政,这是咱大清忌讳的。”

    载湉何尝不知,他松开翁同龢的手臂,心跳不停的加速,后背一股股发凉,他道“朕现在脑中一片混乱,根本不知道到底是谁在害舒尔。若说是皇后她嫉恨舒尔,可这是前朝事,皇后整日在后宫,她怎会知道两个鲁伯阳的事情。”

    此时,小泉子悄悄的走开,匆忙的赶往寿康宫,为了保命,他只能对不起载湉,将自己听到的事情全部告诉了慈禧。

    因是背叛载湉,他有些害怕,只敢小声的说“老佛爷,礼部侍郎与文学士最近一直劝说皇上废后,改立珍小主为后。还有,珍小主她好似在卖官。今日皇上发落了一个大官,那人是个八十多岁的老头,他说孝敬了珍小主四万两黄金。还有,还有珍小主好像还不止这些。”

    慈禧听了愤怒至极,本就对钰舒开店之事的怒火未消,此刻又传出她卖官。她心口一阵疼痛,似是有股气堵在心口,她微微张着嘴,不停的呵着气,牙齿咯咯的发出声音来。

    良久她大声的吼道“去把皇上给哀家叫来!”

    当宫人赶到御书房请载湉之时,载湉便明白慈禧叫自己所为何事,他焦急的双眸只能看向翁同龢,他把希望寄托在翁同龢身上。此刻,除了老师,好像没有人会替自己说话。

    翁同龢道“皇上,放心,臣会陪着你一起去寿康宫见老佛爷,走吧!”

    淡淡的一句话,似是给了载湉无限的力量,他在翁同龢的陪同下一起去了寿康宫。

    一进殿,载湉见到慈禧又是那张熟悉的铁青脸。在他的记忆中,只要自己做的事情不如她意,她总是会用这样的表情面对自己。从来也不给他解释的机会,而他从来也不屑于解释。但是今日此刻,他想要解释,想要为钰舒争辩。

    慈禧看着跪在殿中的他,冷声道“皇上还有脸来见哀家,珍妃不仅在宫外做生意,如今竟然把生意做到了朝堂之上,一个上海道就卖了四万两黄金,还有四川盐道!哀家想要问问皇上,珍妃卖了这些官,她的银两可有分一些给你啊!”

    载湉抬头看向慈禧,大声的辩解道“老佛爷,上海道的鲁伯阳不是珍妃卖的,她是冤枉的。她卖官都是为了朕,她收来的银两全部给了朕,朕也全部送到了前线,她是看朕为了军饷无计可施,这才想出如此筹集银两的。”

    慈禧自然不信这样的话,怒道“皇上被她给骗了,一个后宫嫔妃,轮得到她来筹集军饷么!皇上如此说,哀家反而还要感谢她了!她仗着皇上宠爱,在你耳边吹风,让你信以为真,所得银两大部分收入她自己的金库里。”

    载湉矢口否认,道“若不是前线一直缺乏物资,朕和珍妃又怎会出此下策。”他这是想将自己心中对慈禧的不满说出来。

    慈禧怎能不懂,虽然理亏,但是面上却丝毫不让,大声的斥责载湉,怒道“皇上是觉得珍妃有帅将之风,处处都略过皇后,想要废了皇后,立珍妃为皇后?有哀家在,休想!”

    载湉冷笑一声,想她提到军饷自知理亏,便立即转移话题,他此刻对慈禧无比的鄙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