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尊敬的。刺客先生。”
“你好,猎人先生。”
“。”
“。”
“咳咳,这位,怎么称呼,哦,龙旺徳先生,是来找工作的。”
见两个闷葫芦不做声,田不泪只好为其搭线。
“不不不,我是来杀鬼的!”
“你有什么线索?还是需要资金?”小老板的发言依旧如此朴实。
“线索,是的,我有线索。”龙旺徳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张卡片,不是塔罗,也不是扑克,而是画着许多诡异图案的金卡。
嗯,对田不泪和小老板来说,就跟天书一样。
“占卜星象还有我的感应,都指示这里已经有什么古老而邪恶的东西降临了,也许它还未具有身体,但是已经快了。”
“我觉得我一个人可能无法解决了,只好求助你们,一定要重视这件事!”
小老板和田不泪面面相觑,田不泪向他点了点头。
看来确实是个内行人,小老板如是想道,不过还是晚了一步,尽是些无用的消息。
占卜只是一种坚定信心的仪式罢了,若真能揭示真理,并将其表现出来的,这样的占卜师,都在灵界里待着呢。
你问灵界是哪?哦,这是近几十年的新兴概念,它的古称叫做阴间。
不错,在历史上是有许多算尽天机的能人,但是没有一个人能够在他所处的时代用清晰的语言表达出预言的。
无论这些人如何去叙述预言,总是不可能将那个预见的事实讲出口,不是半路毙命,就是周围荒无人烟,无处可讲,又或者是预见的那一刻立马失去理智。
等等等等,不过论作死,人类敢说第二,没什么东西敢说第一的。
即使无数人已经用生命验证,道破天机是与天作对,但还是有很多的占卜者前仆后继地去揭示未来。
能力低下的,只能瞥见一隅,以今生的命与运作为代价,鳏寡孤独残,或无财,或无权,或无命;有大能者,直面未来,却始终无法说出事实,似有千斤压在咽喉;只有那些能力中游的,才有闲情写下无数疯言疯语,时人不知,唯有日后预言已成,后人回头,方才发现此人高见。
像是小老板的师父就曾经说过“预言这种东西,往往是占卜者虚荣作祟,这种东西只是旁门左道。”
根本不能作为确切的证据来使用,往往只是一种坚定信心的谎言罢了。
不惑不占,这是师父的至理名言。
“黑啊,我告诉你,这占卜,你只用学半套就够了,又快又好用,记住这六十四卦,占卜得出的,即是你心中所想的!”
“或者说,你心中所想的,即是这占卜得出的。”
“卦象只是你真心的写照,你越是去相信,越能坚定你的信心。”
“占卜,只是工具罢了,你要牢记这一点。”
“工具只是辅助,成事永远取决于你这个人,记住,关键在人。”
虽然上述的事小老板似懂非懂,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对占卜嗤之以鼻。
“你说的都是废话,说点有用的。”
田不泪尴尬地看着耿直的小老板,他犀利的话语让龙旺徳一顿。
来自大秦的猎人取下墨镜,看着对面的年轻人,突然轻笑出了声“好!你和我果然是同道中人,那我就直说了。”
大秦人露出了坚定而明亮的眼神,大声说道
“请务必带上我!”
“啊?”
“啊?”
大秦人像是展示一般,脱下了自己的外套,里面满满地全是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
泡在黄色液体里的大蒜瓣,木头十字架,刻有十字的银指虎,艾草束。除了这些施法材料以外,还有很多成品。
“。一旦打开,雾状的银就会散开,对他们的呼吸道还有皮肤产生强大的伤害,还有这个硝酸银子弹,只要射入体内,就算是亲王也有死路一条!还有这个。”
从龙旺徳的叙述中,田不泪对吸血鬼这种未知生物产生了某种怜悯感短短的几分钟内,吸血鬼猎人就从物理,化学,甚至是精神层面描述了各种伤害吸血鬼的手段。
那似乎是一种极其脆弱的生物,一点阳光,一瓣大蒜,或者是一点木刺,都能要了他们的命。
他们还惧怕美声音乐,十字架,火焰。
唯独手枪成为了非致命性武器。
更关键的是,在某人的叙述中,吸血鬼仿佛还失去了非人的力量。在问及如何用这些武器伤害他们的时候,龙旺徳是这样说的
“很简单啊,他扑过来的时候我一个滑铲,然后用银质武器划破他的肚皮。”
“肠子流一地?不不不,他们的内脏结构和人类不同,”
“普通人做不到?人和人的体质不能一概而谈,我曾经在极端愤怒的情况下,一拳打穿了3米高的丧尸。”
田不泪和小老板面面相觑。
怎么说呢,田不泪从此得到了一个非常宝贵的经验如果一个人表现的像个精神病人,那么,他就是个精神病。
因为特殊工作才和正常人有差别什么的,都是扯淡,是借口。
所以,在小老板的‘婉拒’下,龙旺徳郁闷地跟着田不泪下了楼。
“没理由啊,难道东方的吸血鬼会水土不服?对圣水免疫也太离谱了吧?”
“这里的事情和我想的不一样?不可能啊。”
田不泪只能尴尬地努了努嘴。
“田不泪!”
熟悉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却吓得他一机灵。
姚燕见大小姐闪亮登场。
“不准跑!”
“哈,哈,姚同学,真巧啊,哈哈。”
姚燕见上下打量了田不泪的衣装,在确认混得一般的同时暗地松了一口气,不过当她的目光触及到某个喃喃自语的大秦人后,脸色又变了。
“上次身边跟着一个混混,今天又是一个牛郎,他果然是堕落了。”
“不过看起来还有希望。”
当然,牛郎的出现让姚燕见的脸色难看了不是一点点“难道他也会去做吗。”
“明明自己可以包养他的。”
在抹去某些诡异的想法后,姚燕见说道“田不泪,上次还有事没问清楚,过来坐坐吧。”
她知道,如果讲客套话的话,田某人肯定会装作听不懂溜掉的。
“。不好吧,我穿这身衣服的话。”
“没事,既然你进得来,就没人敢说什么。”
“那好吧。”脸皮还是不够厚的某人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了。
于是,包厢内,田不泪坐在姚燕见对面,身旁的牛郎还是没缓过劲来。
对于某个大小姐审视的目光感到很是不自在,田不泪苦笑着说道“姚同学,你有什么事啊?”
大小姐死死地盯着他,双手支着下巴,缓缓说道“最近过得怎么样?”
“还行吧,工作也找到了。”嘶,大小姐您别客套啊,早死早超生啊。
“那好,你有陆明正的消息吗?”
只能说果然嘛。
“没有,我和他很久没联系了。”
也不知道大小姐是什么心情,一双眼睛就这样盯着田不泪,在灯光下闪闪发光。
姚燕见面无表情。
“他是不是怕我对你们下手?”
“没有,你别多想。”田不泪连忙摆了摆手。
“其实,他没对你生气。”
“老陆就是这样的人,北方爷们心胸开阔。”
“这段时间不接电话什么的,可能只是工作忙,又或者是回了老家也说不一定。”
虽然是安慰,可是姚燕见依旧是面无表情“明明只是个农民。”
其实,姚大小姐并没有鄙视的意思,只是对某人的疏远感到恼火。
明明自己已经那样暗示他了,如果家里困难的话可以找自己的呀!为什么那个家伙总是这样,连我的电话都不接!
你有资格嚣张,可是你的家庭呢?他们能够容忍你因为赌气放弃金钱吗?
明明是个孝敬的人,为什么宁可被家庭埋怨也不来找我。
这还能怎么说呢,如果让田不泪知道了她的心理活动,一定会对天感叹傲娇误终身。
天知道姚大小姐您是怎么想的啊!
当时追老陆的时候,不仅弄得全校皆知,而且还扬言要他给您当狗,做牛做马。
当田不泪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他还喝着姚大小姐“打赏宠物的饲料”味奶茶,当场就喷了一地。
从此再也不敢接姚大小姐的东西了。
而老陆确实也是条汉子,当即在宿舍楼下找到了姚大小姐,在满楼的口哨声中拒绝了姚燕见。
“换成自己,可没有这个勇气。”那个尴尬的场面田不泪至今都还记得。
那种挫败感,简直像极了“莫欺少年穷”的经典桥段。
就像是“今日的风甚是喧嚣”后接的“超市薯片打折了”那般难受,花了好长时间铺垫的氛围就这样轻而易举地碎了一地。
当然,这之后的几年里,姚大小姐一直没有放过老陆。
只能说这是三观的冲突吧,田不泪虽然和朋友们骚话连篇,可是真实侮辱人格的事,却干不出来;而姚燕见所接受的教育,粗鄙之语,下流勾当,不准去做,也看不起,可是她用着敬语都能让人血压上升。
侮辱人格不一定需要脏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