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阿,姐姐,你说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面带疑问的苏玉问着眼前的浪荡阿姨。
虽然跟着某个一本正经地修士还未满半年,但是显然苏玉已经被其影响颇深。
“穿着那种,额,卖弄的衣服,抛头露面,真的没问题吗?”
苏玉觉得,问某个正直的修士先生,自己得到的回答一定是批评,甚至是有力地制止行为,倒不是因为什么先例,只是因为那个人给苏玉的印象就是这样的。
他的回答,恐怕太过古板绝对,不太适合作为参考的意见。
所以犹豫不决的苏小姐,决定先来拜访某个看起来就颇有卖弄经验的苏阿,额,姐姐。
一脸平静的苏阿姨可没有揣摩到眼前小狐狸的心思,不然她可不会摆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真的打算给她一个回复。
只是。
“有没有问题。”苏琴陷入了迷茫,想道“这件事有任何的问题吗?”
嗯,作为一名非文化封建遗毒,别说是穿着带有侍奉意味的服饰舞蹈,就算是穿着半遮半掩的纱衣漫舞,她也是做过的。
所以,当苏玉前来询问的时候,某封建遗毒的第一想法是这有任何的问题吗?
甚至还想给苏玉递漂亮小裙子,告诉她什么才叫真正好看的衣服。
但是理性制止了她,苏琴很清楚地知道,若是自己傻白甜地掏出一件露腰露腿的纱衣递给苏玉,迎接自己的,只会是一次社会死亡。
名为长辈之威严的东西就会从此碎成一地,再也不复存在。
本来就是个难题,长得漂亮,还不祸害人的狐狸精你见过吗?当然没有,这就说明不祸害人的漂亮狐狸精是不存在哒!
也可能是因为作者连狐狸精都没见过的缘故,欢迎各位狐狸前来。咳,回到正文。
这就像是纯洁的高中妹妹一脸天真地问各位死宅,打擦边球黄油没问题吗?
看着那双清澈的,带有对前辈尊敬意味的双眼,你是清楚地知道她是信任你才向你请教的,
这个时候,恐怕有点良心的死宅都会打肿脸充死肥宅,说出那句违心的“玩这种东西的人真恶心”。
眼前苏琴面临的,就是这种状况。
稍有不慎,就会陷入社会性死亡的bad end,那时的她,若还想亲近后辈,恐怕只有恶堕,催眠,下药之类的低劣手段了,只用花言巧语就能抱得美人归的白嫖路线从此与她无关。
额,那么,作为一名低劣的死宅,只能放弃诱拐妹妹踏上不归路的邪恶愿望了吗?
会不会有人打心底里对这种纯洁产生苦涩酸楚的嫉妒,然后悄悄咪咪地升起玷污纯洁的野望呢?
当然是有的。
比如某苏阿姨,在经历了如果被发现就会社会性死亡,到那为何不拉她下水呢,反正迟早要暴露的,而且自己在这条路上照样是她的前辈。
所以,如何在不让纯洁的孩子察觉到不对的同时诱拐她一步步堕落,是一个深刻的话题。
好了,话说到这,大家已经清楚某封建遗毒为什么是封建遗毒了。
不,这时的她,应该算是渣女而不是封建遗毒,一脸放荡地抽烟,沉迷茶叶,玩物不恭的苏琴,才叫封建遗毒苏琴,现在的她,是诱拐后辈踏上不归路的渣女苏琴。
“是什么新的活动吗?”
田不泪凑上前来,像个纯洁的憨批一样发言了。
苏玉的眼睛亮了起来眼前这个纯洁的憨批很明显就是她要找的回答者。
“你们学校真的很严诶,大学的时候我们想翻墙进去看看,结果都差点被报案抓走。”
田不泪一脸后怕的说道,仿佛又回到了当年,一脸憨批的他们还骑在墙头上,底下却是一只不断叫唤着还扑棱翅膀的大鹅,气势汹汹。
众憨批可谓是骑墙难下,最后他们也只能在某个学生扬起的手机拨通前灰溜溜地逃走。
苏玉的脸上出现了笑容“来来来!田老牛,你给我说说,穿这种衣服的人你怎么看?”
说完扬起了手机,上面赫然印着一位漂亮的小姐姐。
“这是女仆装吗?话说这是哪个时代的服饰啊?”
“布料看起来好廉价,而且这线和花纹什么的,都不大讲究啊。”
作为中文系的学子以及骚教授的爱徒,田不泪对于传统文化还是有些见地的,比如古玩,比如衣料布匹和其蕴含的时代意义等等等等,这可是能对一件衣服扯出一篇论文的中文系学子田某人。
田某人一脸嫌弃地对这种图中服饰各种批判,苏玉自然是一脸无知地点着头,而苏琴,则是露出了高处不胜寒的王者表情,不发一语,自顾着吸着药。
“额,这种东西既没有时代意义,布料造型什么的,也不是顶尖水准,除了忽悠不懂行的人,还能干嘛?”
言外之意莫名其妙,哗众取宠。
苏玉满眼放光地点着头,极大地满足了田某人的自尊心。
当然,能和对世界的认知还停留在几十年前的苏玉达成共鸣,不得不说田某人在迂腐这一方面,确实有一手。
“那么说,这完全就是哗众取宠的东西,没有穿的必要喽!”
“又不是为了舞蹈,也不是为了方便,纹路也没有,完全是为了满足色欲的东西,就算是我身上的这件衬衫,也比它要有价值!”
苏琴现在有些明白为什么田不泪浓眉大眼却没有女朋友了一个脱离时代的民族主义者,有没有大男子主义还得另谈。
就前一个标签伴随的老土和霸道,就足以喝退大部分女性了。
“倒是意外地和那群疯子很切合。”
蜗居在南方的苏琴已经多年没见这种气质了,她甚至以为,自从某人死后,这种精神就再也没有主宰的机会了。
现在看来,也未必。
倔强,霸道,满脸的尘土和血迹,还有那双明亮的眼睛。
从泥土中降生却能斩杀高高在上的神明。无由来的,她陷入了回忆
“再问你一次,改还是不改?”记忆中的高大人影站在苏琴面前,冰冷的剑就在她的眼前。
“你算什么东西!”
“那好!”
剑光落下。
“苏姐姐,苏姐姐!”
“嗯?”苏琴捂着隐隐作痛的右眼,迷糊地应道。
一脸阳光的苏玉没有注意到她隐晦的动作,反而开心地回答道“那这东西就是不和规矩的,我不应该穿呀!”
苏琴瞥了一眼苏玉恐怕你一开始就是这么想的吧。
既然田某人也这么说了,而自己也已经是改邪归正重新做人了,那么,就装作了然于心的样子顺着田不泪的话往下说吧。
她正要开口,目光游离到了田某人的身上,却改变了注意。
“我一定要顺着这些泥巴种的话吗?”
这句话狠狠敲在了她的心上。
眼上的疤痕仿佛烧起来一样炽热,带来阵阵刺痛。
她呼了口气,说道“你等着。”
便赌气般的走向了后面。
只留下田不泪和苏玉两人摸不着脑袋。
不久,苏琴就抱着一个盒子走了出来。
“这件怎么样?”
田不泪顿时瞪大了眼睛,望着苏老板手里的古装“绣的是牡丹?不对啊,这纹路不常见啊,这是什么?青鸟吗?还有云纹?奇怪!这是哪个朝代的?”
“无论是布料还是做工,甚至是花纹,都是上乘。”苏琴淡淡地说道,田不泪木然点着头。
作为被展示者的苏玉有些尴尬,她很想说自己并不是嫌衣服不好,只是单纯地不想抛头露面吸引太多不必要的目光。
现在看来,这件衣服的吸睛程度胜过前者啊!!!
苏玉没有反驳的机会,苏琴自顾自讲了起来“苏玉,庆阳的舞你学过吗?”
苏玉茫然地摇了摇头“只知道拜月的。”
“那好,一个套路,拜月纳己,庆阳媚外。”谈到舞蹈,苏琴仿佛换了个人,再也不复往日那副淡然的样子。
她微微翘起了下巴,苏玉可以看出她有些傲气,那似乎才是她真实的样子。
苏玉之所以叫她阿姨的原因,就是因为那副半死不活的瘾君子模样,可此刻的苏琴,确确实实是一个外扬的丽人。
金枝玉蔓,花香弥漫,尔等且慢,静听我言,仿佛有着如此的气场。
“拜月闭目,似睁非睁,庆日就睁大你的眼,把神气都展露出来!”
“肢体上的动作与拜月无差,月下漫舞一段要有力,不似闲云绕月,要让神光外露,表达你的欣喜!庆日,庆!找清楚你的目标!还有。”
苏玉无力地承受着某人的教导,弱弱地反驳道“没必要做到这个程度吧?”
苏琴兀然转身,快到苏玉根本不能反应,青葱玉指捏住了她的脸,双眸就贴在她的面前。
苏玉看到她的双眸中带着某些理解不能的情绪像是火焰,狂风肆虐下呼呼狂舞的烈焰,又像是遭受屈辱后不甘的反抗。
“你做的事,堂堂正正,既然如此,就给我正到极点,反正,这是他们的要求,丝毫没有。”
“违,背!”
即使是劝说之词,可苏玉听到的,却全是抗争。
如此强烈的情绪,让苏玉的心神都有些动荡。
苏琴直视着她慢慢后退,温柔地抹了抹她的小脸,呼了口气“就当是为自己争口气吧,既然要做,就做得好一点。”
“去吧,带上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