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晴，天上人间，田不泪正在和小老板交流，大秦精神棍病人龙旺徳也在。
是的，精神棍病人，自从经历了那一夜的激情后，田不泪给龙旺徳的精神病人属性里加了个棍字。
不过这些都八是啥重点，重点在于三人的背景设定交流。
“那个叫柳青的高中生会怎样？”田不泪问道，在事情结束以后，苏玉给他讲了柳青的事，虽然有价值的不多，但是足以让田不泪对整件事有个大概的了解。
“不会怎么样，他只是个孩子。”小老板漫不经心地答道。
田不泪皱起了眉头，这和他从苏玉那里听到的有些不同。
自从那晚后，柳青就‘转学’了，留给临平市二中一个浪漫的校园传奇
某个求爱不得的痴情种，限于家庭等因素不得不转学，所以他勤学苦练，想以高超的球技在心上人的人生中留下永远的印记。
在帮助一只弟弟球队夺得了季军后，他含泪转学，在心上人的世界里消失，如此卑微而璀璨，简直像是划过夜空的流星般美丽。
当然，关于7班和5班被编排又是另一回事了。
“艹，别把，这太恶心了。”这是故事反派，7班篮球队员们的辩解，他们无情地扼杀了这个痴情种的首秀，给予他命运残酷的铁拳。
“淦，虽然说老柳确实carry，但我们怎么就是弟弟球队了！？”这是某个眼镜班长的怨念。
至于苏玉，倒是没受什么影响，只是这段时间都处于哥哥涉黑的忧愁中，也没人敢在7班猛男们的包围下调侃她。
而杜班长，则是处于一种‘此事必有蹊跷’的阴谋论状态。
这个凑弟弟对那晚的印象并不是零，她依稀记得做了个和巨蛇有关的打怪夺宝之梦，结局是在苏玉的闺房中醒来。
当然，无论杜班长怎么想，都不会想到那晚自己与一个旧日神明有过近距离接触，不过这也是好事。
总得来说，普通人在各方势力的维持下，生活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
而受到影响比较大的，当然就是田不泪了。
这家伙可以算是在清醒的状态下近距离接触了旧日的神明，虽然说这旧神是缩了好多水的灵界异类原始神。
但对于他的思想，还是造成了一些不可避免的影响。
他隐隐觉得有些不对，一种san值可能要经历一波check的预感萦绕在他的脑海中，可是苏老板和柳山对此都不愿详述，还说是为了田不泪好。
所以田不泪只能通过其他人的角度来联系整个事件。
比如某精神棍病人。
“哎呀，很简单的嘛，不就是一个弟弟企图召唤旧神，然后发现根本无法理解旧神，气急败坏，最后被主事的机构派人处理了。”
“。好像也对，啊，不对，这旧神是什么，为什么理解不了旧神。”
“问得好，因为我也理解不了。”
“。”
“事情的起源很是复杂，但对我来说就像是常识一样，所以我无法跟你全方位的解释。”
“那你就全方位的解释一遍嘛！”
“好吧，很早以前，旧神主宰人间，人类把自己的信仰，也就是愿力，献给旧神，博得眷顾，像是常识一样进行了几千年，然后突然有个智者指出了不对。”
“我们的愿力明明可以献给我们自己，强大我们自身，为什么要献给那些剥削者呢？”
“他们做了什么苦工啊？只是坐在那里收取利益罢了。”
龙旺徳用一种幼稚的语调说道，像是在模仿那个人“我们应该联合起来，所有有灵的生物应该联合起来，被剥削者应该站起来推翻那些剥削者。”
“想起了谁？”
田不泪犹豫了一下，说道“战帅。”
“没错。”
“一种全新的灵力诞生了，它在灵界蔓延开来，地狱的恶鬼感受到了，它们也会尝试着反抗那些恶魔大公；无数孤魂野鬼感受到了，它们会尝试着阻挡鬼差；战场上死去的人，将会成为英灵，崭新的英灵。”
“没有人知道那场战争究竟毁灭了多少灵魂，因为收获灵魂的恶魔们也死了；没有人知道有多少圣眷者化为凡人，因为神明也死了；没有人知道究竟死了多少的灵，因为死亡的本身也死了。”
龙旺徳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盯着田不泪。
后者只感到脑海一阵，鸡皮疙瘩弥漫全身，尽管他不能理解，他还是感受到了其中的残酷。
“这个世界从未有过这么一种思想，田不泪。”
“从来没有人想过，一个人竟然可以为自己而活，屈服于自己的意志，而不是自然，命运，信仰。”
“那些被称为屠神者的战士们，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解放被禁锢的灵魂。”
“在此之前，凡人供奉神明，换取平安，是天经地义的事。”
“他们认为神明享受着这份福报，是自然的；‘你不要嫉妒神明嘛，你也可以自己奋斗成为一个神明的呀’。”
“灵界链接着思想，而当神明们死死握着思想的出入口时，凡人又从何分辨正确与否呢？”
“每一个人，有灵智的灵魂，都会思考，造成改变，这份力量，如果没有肉体作为媒介，那么对人间的影响微乎其微，而灵魂的每一次思考，都会在灵界产生可见的力量。”
“这份力量，可以用来强大灵界生物。”
“赞美灵界神，祂自然会变美，膜拜灵界神，祂自然会变得庄严。”
“一个强大的神明，可以预知命运，可以改写现实，庇护着信仰者，但也仅仅如此。”
“那些伪神们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为了自己的强大，为了更多的愿力。”
“神明吃肉你喝汤，神明喝汤你喝西北风，所有的神眷，不过是他们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东西。”
“不过，再也不会有神明出现在你们的土地上了。”
龙旺徳的脸上露出的，不知是笑容还是悲哀，他说道“因为他来过了。”
“所有自然的神迹，都用科学解释得透彻，失去了神秘性，也就失去吸引盲目崇拜的可能性，再也没有弟弟可以浑水摸鱼称自己为‘自然神’了。”
“绝大部分愿力，都投入进名为科学的集体意志中，然后切实化为人类的利益。”
“人类，从此只会崇拜人类，嗯，崇拜大蘑菇也是有可能的，不过那些信仰远远比不上旧时代信息闭锁带来的虔诚度。”
“将一个个枷锁打破的同时，提升上限。”
“直到有一天，人类将成为神明。”
“嗯，大致就是这样。”
田不泪楞了许久才清醒。
“可是你说柳山是个神明。”
“是旧神了旧神，他失去了神职，失去了神格，仅有残余的一丝丝神性。”
“在他到来之前，神明和人类差不多，将人类的供奉视为自然，认为是天经地义的。”
“即使是那些原始神，祂们的强大让他们仅仅是被人类发觉就会导致崇拜。”
“久而久之，人类的崇拜甚至可以改造一个原始神。”
“虽说很多的原始神并不在乎人类，可是祂们的强大力量就像是物理世界的万有引力一样，注定会吸引愿力崇拜。”
“所以祂们再也不可能存在了，因为人类无时无刻不在否定祂们，科学在侵蚀着灵界。”
“也就是说，在科学诞生之前，人类做的梦是不会有物理法则的？”
“不能这么说，即使现在，由潜意识主导的梦境依旧处于混沌的原生状态。”
“也许有一天，当人类的集体潜意识将物理法则承认为它们的一部分，梦境也就会现实许多了。”
“集体潜意识是经验了，经验的积累，也许需要几万年的沉淀才有可能成为集体潜意识的一份子，现在的我们还早呢。”
“不过神明是死定了的，现在的旧神，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
看着若有所思的田不泪，大秦人欣慰的点了点头“san check成功，你保持了理智，恭喜你田不泪先生。”
“没有那么夸张了，有很多都是心理学的东西吧，就算揭示给大众也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吧。”
“呵呵，历史可不是这么说的，几十年前的降临就是很好的证明，它们差点就活下来了。”
“要想将自由彻底的赋予人类，还是要提升教育啊啥的，不过嘛，总有一天会实现的，安啦。”
看着一脸乖巧的龙旺徳，田不泪有些疑惑“你好像一点都不担心，你不是一个十字教徒吗？”
“十字教。我说了，圣父是神上之神，凡间的事，与祂何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