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且向花间惜流年 > 153 不要难过
    “做喜服?”小丫头张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睛,紧紧地抓着我的双手,大声地问道,“姑娘,你……你这是要嫁给王爷了?你们要成亲了?”

    我抽出一只手,拍拍她的脸道“有点遗憾,九嫂不能来参加我的婚礼了。”

    小丫头点点头,随即又摇摇头,说道“没事的,九嫂若知道姑娘终于嫁出去了,即使赶不上婚宴,还是会觉得很开心的。”

    “死丫头,什么叫……终于嫁出去了。”我嗔骂着小丫头,看了一眼炎绍,炎绍急忙笑着说道,“应该是我,一大把年纪终于能上娶媳妇儿了。”

    我和小丫头都被他逗得大笑起来,他走在前面为我们领路,走了一盏茶的时间终于到了一处有着亭台楼榭,碧湖清池,还以白石为栏,绿柳绕堤,开着奇花烂漫的院落。

    见着我们进了院落,早有侍婢过来行礼,炎绍深知我除了小丫头不喜生人服侍,挥了挥手,便让这些婢女退了下去。

    他领着我绕过抄手回廊,行过一处亭阁,穿过垂花月洞门,终于到了正殿,以正殿为中,再分东西两侧偏殿,炎绍居东,我居西侧,中间不过隔着一间正殿及一间花厅。

    炎绍站在殿门口,将手中的木匣递于我,我不肯接,小丫头机灵,急忙就接过了木匣,炎绍看了小丫头一眼,再给我递了一个眼色,道“令仪,你师傅给的东西,可要藏好哦。”

    我知道他的意思是想告诉我,若不将画卷藏好,让小丫头看到了,他可就爱莫能助了。

    我不理会他唯恐天下不乱的表情,正好,小原进来禀报,说量衣裁剪的裁缝师傅来了,炎绍这才回了西侧偏殿。

    我和小丫头整理了一番,因为几日不见,于是坐着诉说了一些分别后的情况,小丫头抓着我的手,一脸认真地说道“姑娘,那晚你被人掳走后,王爷真的就急疯了,他一个人骑着马,朝着钧州城的方向追逐了整整一个晚上,可就是找不到你,回来后,他万分自责,觉得不应该与你怄气而疏于保护你。”

    那晚我醒来后,知道炎绍和小丫头定是会为我急得发疯,可我没想到,炎绍竟然会连夜追着来钧州城寻我,寻找未果又折回四方城。

    这一夜,他定是在自责,焦虑之中熬过,我回头想像,还是觉得亏欠了他,其实,我与他之间,一直都是他在无条件地包容着我。

    “后来,他就出去了,他让我留在四方城,命令我哪里都不许跑,说是要不然姑娘回来就找不着我了,他说,他一定会将姑娘带回来的,嘿嘿,没想到,他真的将姑娘带来了,并且,还顺带着将姑娘成了他的媳妇了。”

    小丫头虽小,但是早慧懂事,我于是也将自己恢复记忆一事告诉了她,也将我的过往经历大概告诉了她。

    说到,我是被当作一味药引而来到这个世上,还被亲生父母和亲姐姐每月割取心头血,小丫头就哭得泣不成声。

    她说“我原以为,像我这样出身的女孩儿已经是够可怜的了,没想到姑娘会有如此悲惨的身世,这些人真是太坏,太恶毒了。”

    我的心绪早就得已平复,我安慰小丫头道“不要难过,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塞翁失马,还焉知非福呢?我如无此遭难,又怎能与你们结缘呢?”

    小丫头擦拭着眼泪,说道“以后,我一定好好服侍姑娘,让你不再受苦。”

    我抱着小丫头,两个人又说了一会体已话,小原在殿外禀示“王妃可准备好了?裁缝师傅刚给王爷量好,现在过来给您量衣。”

    小丫头急忙跑出殿门,引着裁缝师傅进来,凑在我的耳边说“姑娘,原侍卫说,这位裁缝师傅是钧州城里手艺最好的。”

    炎绍对于成亲一事,始终觉得委屈了我,这也许是他想要弥补的一种方式,我也就心安理得地配合着裁缝师傅量身。

    折腾了一个下午,待裁缝师傅走后,我趁小丫头不注意才将师傅给我的画册给偷偷藏好,然后倒在床上,伸了个懒腰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小丫头才推着我说道“姑娘,起来用晚膳了。”

    “什么时辰了?”我揉着眼睛问小丫头。

    “酉时了。”

    “王爷呢?”心里觉得奇怪,我竟然睡了这么久,也不见炎绍过来寻我。

    “王爷进宫去了,说是南韩的新皇帝召他入宫,王爷说,若是酉时不见回,就不用等他用膳了。”

    我听炎绍被时彧召进了宫,心想着必然是为时桀逃走一事,时彧今非昔比,虽说他还有许多地方要仰仗着炎绍,但好歹是堂堂正正的南韩王了,炎绍的恣态在他面前自然不能如之前一般高傲了。

    真的要被他迁怒罪,怕是也只能忍着,还得自愿请罪赔罪,想到此,我自然是要担心,也无心用膳,只是去师傅那里坐了坐,师傅和兄长见我如坐针毡的模样,便也猜出了我的心思。

    兄长说“令仪,不会有事的,时彧现在还不敢对王爷怎么样。”

    我点点头,知道时彧不会太过分,但是,心里还是难免有所牵挂,兄长见我如此,笑着说“不如我陪你走走,走到大门口去等他,如何?”

    “那自然是好的。”

    我和兄长起身别了师傅,俩人一前一后地出了院落,才想起,我与兄长自相认以来都还来不及说上话。

    “兄长,你是何时知晓自己的身世的?”按着推算,兄长及其母亲遇难之时,他还是年幼,应该尚未记事。

    “大概是在十岁左右,其实,我一直有模糊的印象,是我母亲抱着我痛哭的模样,她求着我活下去,我不记得她的样子,但经常会梦见一个妇人抱着怀里孩子,痛哭流涕地求着怀里孩子活下去,她要这个孩子为她报仇。”

    报仇?

    第一次从温文尔雅的兄长口中听到这两个字,我还是颇为惊奇震动,我停下脚步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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