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且向花间惜流年 > 101 年家小姐
    我的眼眶有些湿润,我觉得这是世上最美的情话。

    于我而言又何尝不是呢?

    坚守着自认为攻不可破的原则,垒起层层防护心墙,觉得不会倾心于世间任何一个男子,直至他的出现,排斥他、讨厌他,一次次地纠缠,以为是在推开他,实则,早已不知不觉深陷其中。

    第二日,一行人连同车马都下了船,经昨晚一事大家都觉得犹为疲倦,于是行了几个时辰的路,炎绍决定在徽县住上一晚。

    入住当晚炎绍和手下在客栈做了周密的防护计划,因为,他一直觉得昨晚的那一拨刺客不过是对其此次南行兵力和战斗力的试探,在入韩之前一定还会有刺客来伏击他。

    我并没有问他是不是有怀疑的对象,但是我感觉他在怀疑炎献,他没有向我说明为什么,就像我放弃怀疑炎献的道理是一样的。

    因为,即使我们相爱,但我们仍有各自的立场,他知道炎献对于我而言是特殊的存在,他不会为难我,就像我不会将自己的想法强加给他一样。

    任何事件的背后真相总要经当事之人的眼睛才能看得清,我相信事情总有水落石出的时候。

    其实刚到徽县我就发觉一些变化,炎绍好似在外围增加了一些人手,这些人手是怎么出现的,什么时候出现的我并不清楚。

    我只知道炎绍从来就不是一个坐以待毙,等人宰割的人,这一个月左右的路程有太多未知数,不作万全之策,他又岂能随意出行。

    不知是炎绍的预测出了错,还是隐藏在背后的人发觉了炎绍看似为数不多的出行队伍之后还隐藏着诸多令他们不敢轻易出手的力量,我们倒也安安稳稳入了江州。

    江州原本属南韩所辖,是两年多前炎绍生擒韩王时鹰时用来换取时鹰的割地之一,如今的江州刺史正是南安王炎穆的乘龙快婿,即琴安郡主的夫婿,年仅二十四岁的年蕴。

    年蕴是世家子弟,其祖父在太祖年间曾任太傅之职,是京城四大家族之一的望族,年氏一门更是英才辈出,先不说二十岁就状元及第名满金州的年蕴,比年蕴更有才华名声的还属他的胞妹年如绪。,

    我与年如绪曾在一年前有过一面之缘,这一面之缘还得原于炎容,原因是京城世家千金都在私下相传,说心高气傲的年如绪拒绝了无数豪门贵族的求亲,却独独钟情于晋王炎容。

    我对这样果敢有个性的奇女子数来仰慕,于是清朗便偷偷带着我在年家家祠门外去瞅了一眼,随家人祭拜先祖的年如绪。

    她的音容笑貌让我久久难忘,我和清朗也时常为炎容和年家千金叹息,觉得造化弄人。

    炎容虽是亲王,不过只有虚名并无实权,多年来又被太后所厌弃的,虽然他才貌绝伦又兼满腹诗书,可是被身世累及,加之一身疾病,年家长辈以炎容无长寿之相的理由拒绝为年如绪说亲。

    听说要强的年如绪与家人闹瓣之后就只身一人南下奔赴江州来投靠兄嫂了,之后便一直不曾传出过她的消息。

    金州城里的贵人多忘事,久而久之,她也就不再成为金州城里豪门贵族夫人千金们茶余饭后的谈资了。

    我每次见到炎容,其实也会想起年如绪,不过,因为就炎容的境况,还在他面前曾提及年如绪,怕是只会让其更添几分郁闷。

    如今到了江州难免会想起这个令人敬仰又惋惜的女子,心想,若不是因为这次是与炎绍乔装隐姓出门,定会去江州府拜见这位奇女子。

    但是,就在我们入住江州第二日的辰时,年蕴竟然登门造访来求见炎绍。

    炎绍笑着调侃年蕴“你这刺史看来做得还算称职,本王一入江州你就得了消息,寻到这里来了。”

    年蕴年纪轻轻,相貌堂堂,身上更是有着难得的文武兼修气质,南安王选中的女婿自然不会差,他向炎绍行礼,举手投足尽显世家子弟的大家风范。

    “王叔是微服出行,阿蕴本不该如此冒然拜访,但是事出有因,望王叔见谅。”

    炎绍随即问道“是琴安吗?”

    年蕴急忙摇头否认,说道“琴安很好,本想同来,我怕过于引人注目有违王叔心愿,就没上她跟着同来。”

    “那是?”

    年蕴看了看站在炎绍身后的我,欲言又止,炎绍会意,竟然当着年蕴的面过来拉着我的手,说道“阿蕴有事但说无妨。”

    年蕴的脸上闪过一丝诧色,随即会心一笑,说道“是关乎舍妹之事。”

    “年小姐?”炎绍蹙眉,不解年蕴的意思。

    “咳,不日前我收到京中家书,信中家父提及晋王南下养病之事,偏巧让如绪看到了此信,她……于前日离家出走了,我推断她有可能去寻找晋王了。”

    “原来如此,所以,你是认为聿胥有可能会与本王同行,还是来向本王要聿胥养病的住址?”

    年蕴颇为尴尬地点了点头“让王叔见笑了。”

    “太宗在位时每年入秋就会派人送聿胥去滇州养病,滇州有当年太祖下令修建的皇家别苑,聿胥对那里颇为熟悉,于是本王在出行前两日就派人将其送往滇州了,你可派人前往滇找寻找令妹。”

    我忍不住用指甲狠狠地戳了一下炎绍的手心,炎绍吃痛,手一缩,挑眉看我,随后回击,在我的手心上轻轻地挠了下,我怕痒,急忙挣脱了他的手。

    “如此多谢王叔了。”年蕴作揖言谢,随后又与炎绍聊了会家常,炎绍知道他归心似箭,便让他回了刺史府。

    待年蕴出了门,炎绍用力地拉了我一把,我重心不稳就跌坐在他的腿上,我红着脸想要跳起来,他却按着我的肩膀,将脸凑到我的眼前,扬起嘴角,问道“刚刚是什么意思?”

    放了按在我肩上的一个手,将手摊在我面前,一脸委屈地说“锋利的爪子戳得我好疼啊,你说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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