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且向花间惜流年 > 098
    炎绍松了双手,我也松了一口气,可是,他却转过我的身体,在我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的时候,滚烫的双唇已经覆盖了我微启的嘴唇,一阵天旋地转,只在瞬间便让我失去了方向。

    不似上一次的生涩试探,只在浅尝辄止时又被小丫头的惊呼声打断,这一次,炎绍似乎有着山雨欲来,来势汹汹的前兆,想要将我吞噬了一般。

    我早已在他的带动下乱了方寸,不知何时起,踮起了脚尖,双手攀附着他的脖颈,给予了他热烈的回应。

    他得到回应后,本就滚烫的身体起了变化,他步步紧逼,我连连后退,最后,他将我抵至墙角,我在退无可退的时候,觉得心口酸胀,无法呼吸。

    我推开他,将脸埋在他起伏的胸前说“王爷,我喘不过气来了……”

    他没有言语,全身僵硬,一动也不敢再动,稍顷,我的脸离开了他的胸膛,只是不经意的一瞥,我却看到了他精壮的胸脯上交错着无数的刀疤,还有他强健的手臂上,再往下,结实又条理分明的腰腹上也布满了或深或浅的伤痕。

    “啊……”我掩嘴惊呼,倒抽一口冷气。

    不败的战神,万能的明王……他是被神话了的炎绍,其实,他不过只是凡人一个,他不曾被仙体附身,也没有得神灵庇佑,他拥有的不过也是一具血肉之躯罢了。

    “很丑,是吗?有没有吓着你?”他好像并不在意身上的这些伤疤,还笑着说,“大都是皮外伤,你若嫌丑的话我让文先生想想办法帮我把这些伤疤给去了。”

    我的手指颤抖着抚过他胸前的伤疤,可以想像这里曾经是如何的血肉模糊,我也可以想像眼前的这个人,他的铁骑是如何绕过烽火狼烟,他的身影又是如何避过刀光剑影,而最后百战的金甲还是抵不过敌人的刀枪箭羽,赋予他一身的伤痕。

    我以为,只有我的身上才留有残忍的伤痕,我曾在多少次午夜梦回之际抚过自己心口的伤疤,想像自己定是九经生死,不如自己是如何熬过这刀剐之苦,不曾想,眼前所爱之人竟是同病相怜之人。

    “我说过,我的命硬得很,死不了……”炎绍的声音在颤抖,极力地忍耐,似乎想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更为正常一些。

    我的思绪百感交集,沉浸其中,并未发现炎绍的异样,见他腰腹上蜿蜒着一道像似被针线缝过的伤痕,毫不犹豫地就抚了上去。

    炎绍本就坚实的肌肉瞬间僵硬,他一把抓住了我游走在他腹部上的手指,力道惊人,抑止不住颤抖的声音夹带着喷火般的气息,问我“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我终于惊醒,急忙抽出手指,炎绍极力控制,泛着红丝的眼睛里闪烁着火光,低声道“快回去,我……不能保证接下来会对你做什么。”

    我像是被猎人围剿后受了惊吓的兔子,碰上了能在瞬间产生好生之德的猎人焉有不跑之理,我一刻也不敢逗留,跑入自己的房中,立即关上房门。

    “姑娘这是怎么了,看着像似受了惊吓,你没见着王爷吗?”小丫头翘着二郎腿,悠哉悠哉地嗑着瓜子。

    “咳,见着了,王爷睡下了。”为了掩盖心虚,我摊了摊手心,说道,“给我几颗瓜子嗑嗑。”

    小丫头瞪着眼将我从上至下,又由下至上打量了一番,满脸疑惑地说“姑娘不是说嗑瓜子不雅观,是八卦妇人的最爱吗?”

    “不肯拉倒!”心绪平复了不少,我也懒得再和小丫头周旋,径自入了卧房。

    小丫头倒也没有跟进来纠缠,我脱了衣裳,歪在床上胡思乱想,想着刚刚如若再在炎绍房里磨蹭个一时半会的,他是不是就会把我……

    脑海里竟是闪现一些教人脸红耳赤的画面,我拉起被子将自己全身上下蒙得严严实实,妄想借此阻挡自己意乱情迷的想法。

    过了许久,我终于将自己起伏不定的心绪给抚平了,不料小丫头“噔噔”地又跑了进来,拉开裹在我身上的被子,将我的脸扒拉出来。

    她带着三分神—秘,三分疑惑,三分夸张,再外加一分懵逼的脸,正在向我凑近,然后轻声地说道“姑娘,你说王爷是不是有什么病?”

    “什么?”

    “我刚刚下楼去向店小二要热水,小二说热水不够用,这会儿还在烧着,让我先候着,说是因为,”小丫头指了指隔壁炎绍的房间说道,“说王爷今晚已经沐浴了三回,你说王爷是不是有什么洁癖之类的,出个门回来就要沐浴三回。”

    小丫头歪着脑袋想不明白,坐在我身旁絮絮叨叨个没完,我怕被她看出我此刻双颊正烧着,于是又将被子拉回,蒙着脑袋说“快熄灯,我眼皮打架,受不了,我要睡觉了。”

    小丫头虽然尚无睡意,但是也架不住我的“困意”,只好灭了灯火睡下,直待小丫头睡下之后,我又蹑手蹑脚地起来,跑到房门口,打开房门探头一看,发现炎绍房间的灯还亮着。

    我赶紧合上房门,摸摸索索着躺回床上,抚着自己还是滚烫的脸,十分清楚又将经历一个无眠之夜。

    第二日,天公作美,明州港在晴好的天空下泛着如琉璃般璀璨的波光,江风吹来,正是如春日陌上花开的温度,拂过脸颊,最是惬意。

    船分三艘,我与炎绍分别携着小丫头和小原加上文先生为一艘,余下随侍为一艘,另外一艘大船载着我们随行的物品以及马匹车辆。

    小丫头是第一次见到这般场景,一会儿拍着手蹦蹦跳跳地笑,一会又拉着我啐啐念“船竟然还能载着车和马过江,真是了不得呢。”

    见小丫头这般欢喜,越发开朗活泼,我也是万分欣慰,想起出门前夜,九嫂让我带着小丫头出门长长见识的提议,想来是没错了。

    小丫头是我和九嫂在金州城南市奴隶商贩那里买来的,原本就是清贫人家的孩子,母亲早逝,父亲续弦再娶,继母虐待她,她从家里跑出来后入了人贩子的手,受经苦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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