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致我和梁先生的那些年 > 番外(八)
    人世间啊有很多美丽的地方,花草树木,万里山河,星光璀璨,绚烂无比。

    都说桂林山水甲天下,人间仙境啊简直。

    安栾自认从小最喜欢的就是湖边,长这么大最遗憾的事情就是没去过桂林,她发誓,以后一定要抽出时间去一趟,那么美丽的地方不去观赏一番真的无限懊悔。

    一番感慨之后安栾对梁寻说,“梁寻,回北京之后我们一起去桂林吧。”

    一记眼刀飞过来。

    “那……要不去看瀑布吧,呵呵也挺美的。”

    “那……水上游乐园也可以啊,反正只要有水的地方我都喜欢。”

    梁寻哼了一声,“有水的地方都喜欢是吧,那要不要我把你扔湖里啊?”说着他拽着安栾的手把他拽到栏杆前,眼下的湖正是她扔许愿瓶的地方。

    这种天气,北湖桥下已经结成冰了,这下去就不是淹死了,而是摔死吧……咦,场面血腥至极,实在不宜挑战。

    安栾讪讪的干笑,“不了不了,本人泳技不佳,就不献丑了,待我回家多看看孙杨再来吧。”

    “回来。”

    梁寻拽住她的后领子,轻而易举就把逃跑的安栾逮住了,“你别怂啊,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扔了就扔了呗,我又不怪你。”

    安栾差点跪下,“呜呜我都说我错了,你还要怎么样嘛,能不能别这么阴阳怪气的,听着瘆人。”他要真不怪她就别拿眼神扎她好不好,真的很吓人的。

    梁寻半勾唇,“我有阴阳怪气吗?”

    “……没有,您最正常了。”

    “呵,童安栾,你狗腿的别太明显了。”

    “哎呦,你到底要怎么样嘛,我错也人了,歉也道了,你要还生气就把我扔下去吧,大不了我以死谢罪。”

    “你找打啊。”梁寻狠狠的拍了她的头,“呸三声,大过年的瞎说什么。”

    “哦。”安栾捂着头不情不愿的呸了三声,“迷信。”

    “你还说,信不信我打你啊。”

    “……不说了。”

    梁寻一路上都臭着脸,要不是高速拦着他差点就把油门踩到底了,安栾觉得她实在不宜再火上浇油了,梁寻刚刚没直接把她扔湖底已经够仁慈了,她要学会观察眼色,于是她选择了闭嘴,只是希望她刚刚不小心落在小树林的手机千万别被人偷走啊呜呜呜……

    赵老师和老童不在家,梁寻也不用掩饰,进门之后特生气的把房门砰的一声摔上,声响之大吓得安栾都怕一会楼上的大哥下来问她是不是在室内放炮了?

    人在生气的时候要安静,反正安栾回顾以往自己生气的时候,如果罪魁祸首还去惹她的话,她会爆炸的,所以她留梁寻一个人安静一会儿,自己出门打车去小树林把手机拿了回来,好在大冬天没人去那偏僻的地上,手机还在原地。

    梁寻在屋里左等右等安栾也没进来,一开始还以为她怕挨打所以不敢进来,但好像客厅一点动静都没有了,十多分钟后梁寻忍不住了,喊了安栾寄生,没人应,打开门一看,莱内人影都没了。

    “童!安!栾!”

    她知不知道怎么做人老婆的?她把他气成这样她都不打算哄哄的吗?敢跟他玩失踪,好样的。

    安栾回到家已经是将近一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想着梁寻应该已经消气了,小心翼翼的把卧室门推开,还不等见到人只感觉有股阴风直接扫过来,然后她的头就被一个软绵绵的枕头砸中了,虽说枕头特别软,但是从那么远的地方飞过来冲击力还是挺强的,一下子有带你没反应过来。

    梁寻也愣了,立马从床上冲下去,连鞋都没来及穿,捧着安栾的额头查看,“你是不是脑残啊,你不会躲开啊。”

    安栾有点懵,捂着头没说话,梁寻更惊了,“不会砸傻了吧。”

    “没有。”

    “幸好,我还以为要和一个痴呆过一辈子了。”

    安栾撇撇嘴,“……你不生气了?”

    她的话刚落,梁寻立马松开她的脑袋,转身回床上,“指了指桌子上的纸。”

    安栾不明所以,“干什么?”

    “检讨。”

    现在躺在地上装昏倒还来得及吗?

    安栾一脸痛苦的哎呦两声,捂着胸口摇摇晃晃的倒在床上,“不行了,你刚刚的那一枕头重伤我了,实在是有心无力了,改天吧。”

    梁寻一把把她从床上抓起来塞到桌子前,“别废话,手没断就赶紧写,把你的作案经过都坦白了。”

    安栾抬头看他,“你是法官吗?”

    梁寻哼哼两声,晃了晃手腕,“我不是法官,但你要是不写我可以变成刽子手。”

    刽子手?敬谢不敏。

    安栾老老实实的把自己的“作案经过“写在纸上,洋洋洒洒两大篇,包括当时扔东西的悲伤心情,毕竟是作者出身,刻画人物那叫一个栩栩如生啊,猫看了挠两下狗看了叫两声,她就不信梁寻看完还会骂她。

    检查了两遍,确定没有能再挑出毛病的地方才成稿交给梁寻,煞有介事的抹了两滴眼泪,这演技影帝级别啊。

    梁寻看了两眼就把纸扔到了一边,这让安栾想起了高中用她的辛辛苦苦写的检讨来垫茶杯的老师,这是不尊重她的劳动成果,当时梁寻还说只有她这种二百五才会像写作文一样去写检讨,他现在也是同样不尊重她的劳动成果,白白浪费她那么多脑细胞去回想当太难的葛总细节,连大约挖了多少勺土她都写上了。

    梁寻看着她,“你说吧,你当时纸条上写的什么?”

    “额……那你先告诉我你纸条上写的是什么意思?”

    “你没有讨价还价的资格。”

    独裁。

    安栾凑梁寻身旁,“你就告诉我你写的那三个字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梁寻装听不懂,翻开一本杂志,“我都忘了我当初写的是什么了。”

    “我愿意啊,你不记得我记得,快说快说,到底什么意思。”

    梁寻别扭的转过甚至背对着安栾,“我忘了。”

    “不可能。”安栾坚持不懈的绕道另一边对上他的眼睛,“我有两个猜想,一个呢时回答我当初换座位时你说我像结婚誓词的那次,另一个是我们演话剧时我和你求婚,我猜的到底对不对,你要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啊?”

    梁寻终于动了动眼睛,“这两个本质上有区别吗?”结婚求婚是一家的。

    安栾大喜,听出了他的话外音,“所以你是默认了?”

    梁寻低头看杂志,着动作就已经算是默认了,安栾开心的不行,不管是哪种情况都足以说明梁寻在那么早久已经喜欢她了,看来她童安栾当初的魅力也不小嘛。

    梁寻最见不得她这个得瑟样,佯装严肃的咳两声,“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写的是什么吧?”

    他这次回来主要也是想看看当年她写的是什么,谁曾想连尸骨都没见到,直接安葬湖底了。

    安栾说,“你求我我就告诉你。”

    “童安栾,你皮痒了吧。”

    “那你不说就算了吧。”

    安栾倒在床上,晃荡着两条腿,梁寻五官紧皱着,有点想开口但还是碍于面子不愿意低头,不说就不说,看谁熬得过谁,他就不信了依安栾那坐不住的性子能一直不理他。

    五分钟后,安栾推了推梁寻的肩膀,立马唤来没好气的低喝,“干什么?”

    “你睡觉了?”

    “没有。”

    “那你陪我说说话嘛。”

    “我很闲吗?”

    “可是我无聊啊。”

    梁寻挪的离她远了点,“那你就无聊着,别烦我,我要睡觉了。”说完把被子往头上一蒙。

    安栾隔着被子不死心的怼他,“可是你刚刚说你不睡的。”

    “我现在睡不行吗?”

    安栾委屈的大叫,“你这人怎么这样。”

    梁寻把被子掀开,口气特傲气,“我就这样,有能耐你告诉你妈去,看她骂谁。”

    ……告诉她家赵老师?安栾又不傻,才不会主动找骂呢。

    她环抱着肩膀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说,“梁寻,我觉得你现在的样子像一个受气的小媳妇,受了委屈就找娘家人告状,作为一个男人你要独立面对事情,没事老找我妈算什么本事?”赵老师一大把岁数了还给他们断这些鸡皮蒜毛的小事情多不好啊,有那闲工夫还不如在家多看看剧呢,“所以啊,你别有事没事就烦我妈,你让她消停点。”

    “哼。”许是被安栾的话气到了,梁寻露出一个凶狠的表情,然后画风一变,他重新把被子蒙在头上,闷闷的声音从里边传出来,“你就别激我了,说什么也没用,你要是不说地到底在许愿瓶里些什么了,等你妈回来了,你就等着被扒皮吧。”

    “你……”

    结婚这么久了,安栾已经摸清楚梁寻的套路了,他一定会在挽上某个时候突然的给她道歉,然后一脸委屈小媳妇的样子在她家赵老师面前低三下四的哄她,还会说一些有的没的让赵老师以为她又作妖欺负他了,然后他再装好人在赵老师面前替她解释,实则上是火上浇油,这一套下来依赵老师的脾气她准吃不了兜着走。

    作孽啊。

    看到令自己满意的表情后梁寻笑眯眯的靠在床头,双手交叠放在脑后,“你就说吧,有什么不能说的,我保证不笑还不行吗?”

    安栾死死的瞪他两眼,转身出了卧室。

    梁寻嘴里嘀咕着,“倔强。”他半躺着刚要眯一会儿休息一下,卧室门被推开一个缝,安栾伸手扔进来一张纸条,然后砰的把门关上,颇有一种再也不想让他出去的意思。

    梁寻得逞一笑,两步胯下床捡起纸条。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梁寻想起来好像那段时间他们语文课刚好学了这首词,她可真是活学活用啊,怪不得一直不敢说呢,这么腻的情话确实不太好意思说出口,当年安栾是得多喜欢他啊。

    梁寻脸上的小梨涡久久不散,把纸条揣进衣兜里,开门出去,安栾正一脸苦大仇深的和遥控器战斗,电视频道跳的速度颇有一种速度七十迈的感觉,梁寻姑娘走过去把遥控器从她手里夺过来,“你放过它。”

    安栾苦闷的看他一眼,把头转向另一边。

    笑吧,他就尽情笑吧,哼。

    梁寻把她的身子转回来,捏了捏她的肉脸,“这有什么不能说的,你不好意思个什么劲啊。”

    “别假惺惺好不好。”她刚刚都听到他在卧室里无情的笑声了,真想劝她刚刚怎么不知道收敛点,马后炮。

    “我这是给你台阶下,要不然你多尴尬。”

    ……安栾无语,正常他不应该是再哄她两句这事就完了吗?为什么要这么直?这是什么新型和解套路吗?

    “呵呵你要不说这句话我也许不太尴尬。”

    “你这是在怪我?你都没经过我的同意就私自把许愿瓶给扔了我还没怪你呢。”

    安栾觉得三观要毁了,“那你中午在干什么?”他在树林凶她、在北湖桥的时候那脸都快耷拉桥底了还不叫凶她的话,那叫什么?学霸道总裁的冰块脸吗?

    梁寻说,“我那是发泄情绪。”

    “这有什么不一样吗?”

    “当然,凶老婆那是作为为老公、作为男人的耻辱,简称渣男,而发泄情绪就是在用合适的方法表达自己的不满,与渣男品质无关,这两者是本质上的区别。”

    几年的时间,梁寻油嘴滑舌的本事真是练的炉火纯青,佩服。

    安栾觉得自己和梁寻实在不适合这种沟通方式,她眨眨眼睛,“说点人话。”

    梁寻叹气,“大白话就是我白天可没有凶你,是你自己误会了。”

    “佩服佩服,呱唧呱唧。”安栾两只手不停的鼓掌,“不愧是高材生,两句话就给自己开脱了。”

    “你不信就算了。”梁寻怂怂肩膀,基于对方是个女孩子还是他老婆,他决定让让她,于是好言好语的哄了两句,安栾也是个有台阶就滚的主,不过五分钟和好如初。

    安栾靠在梁寻的肩上,“那你看完我写的愿望之后有没有什么感想啊。”

    “嗯,有。”

    安栾侧过头看他,“什么?”

    “我觉得依我俩当时的关系用那句词不太合适,我俩当时还没在一起呢,顶多算是互相暗恋,那句词用的不恰当,你当时上课肯定没听课,你应该用……”

    “滚!”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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