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致我和梁先生的那些年 > 第五十九章 “护夫女”
    晚上七点半,包括我和梁寻在内的班委和其他所有被刘扬威逼利诱的人聚集在文体楼。

    国庆晚会上到底要表演什么节目,这件事情刘扬举行了好多次举手表决也没定下来,他想弄一个大合唱,可定了好几个歌曲都没找到合适的,不是有的人不会唱就是有的人不想唱,列了一篇歌单最后都被否决了,反正是一团乱麻。

    “要不我们不唱歌了,来个诗朗诵吧。”陈凡提议。

    梁寻头摇的像拨浪鼓,“要来你们来,反正我是不干。”

    我懂梁寻拒绝的点,诗朗诵要带着感情和气势的,特别是朗诵的时候一定要慷慨激昂热情澎湃的去朗诵,还得压着嗓子,表情就像英勇就义一样,还要配合着动作,他面部表情失控时看起来就像一个傻大个。

    “诗朗诵太土了,朗诵什么?再别康桥?这诗都被演过八百遍了,一点新意都没有。”

    “没新意怎么了,谁规定表演节目必须得是新的,我觉得朗诵再别康桥挺好的。”

    “反正我不喜欢。”

    大家七嘴八舌的谈论着,教室里乱成一团,刘扬窝在角落里低头冥思苦想着。

    梁寻仰靠在椅子上,半闭着眼睛,他的眼睛下边有淡淡的黑眼圈,因为物理竞赛他已经好久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我碰了碰梁寻的胳膊,凑过去小声说,“要不你先回去吧,我们商量好我再告诉你。”

    “不用,我要现在走了,刘扬真得炸了。”他捏捏鼻梁,“我就眯一会。”

    他是真的累了,我把身上的长校服外套脱了下来盖到他身上,梁寻闭着眼睛转了转眼珠,然后笑了一下,“谢谢皇上。”

    我也笑了,“爱妃客气了。”

    晚风吹起了梁寻额前的碎发,他皱了皱眉继续眯着,我起身关上了窗户,然后坐着发呆。

    这一幕忽然好熟悉,昨天他照顾我,今天照顾他。

    乱哄哄的屋子里没有人注意到在角落里的我们。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呛了半个小时也没研究出来到底演什么,刘扬成功的被逼出了一脑门子汗,“你们说到底表演什么?大后天就要演出了,再不定下来我们就得死台上了。”

    他至不至于说的这么邪乎?

    “要不我们排个舞蹈怎么样?现代舞或者流行舞蹈都可以。”

    不知道是谁出了这个主义,刘扬和几个男生当场反驳,“让我跳舞还不如杀了我,ass”

    “好多电视上的男演员都跳舞的。”

    “那也不行,我手硬脚硬,根本没法跳。”

    “这不行那不行,要不别演了。”

    正在大家吵成一团的时候,眯了一觉的梁寻睁开眼睛,打断大家的七嘴八舌,出了个主意,“要不咱们演舞台剧吧。”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在睡觉之余想起了舞台剧。

    梁寻刚睡醒,嗓音还有点哑,他把衣服还给我,“穿上吧,别感冒了。”

    衣服上还残留着他的温度,我把衣服穿上,忽然觉得心里一暖。

    梁寻的这个提议之前都没有人想过,刘扬想了想觉得可以,看了看其他人,“你们觉得呢?”

    “只要不是诗朗诵我都可以?”

    “我没什么意见。”

    “那演什么舞台剧?”

    “提议我出了,剩下你们想吧。”梁寻站起身往外走,“我先走了。”

    他给了我一个眼神,我回了他一个ok的手势。

    刘扬站起身要去拉梁寻,我一把给他拽了回来,“我们还是商量商量舞台剧吧。”

    刘扬看了看我,泄气的叹了口气,“行吧。”

    陈凡特故意的“呦”了一声,“安栾,你这个同桌也太称职了,护夫女啊。”

    “去你的吧。”我又羞又气扑过去捂住她的嘴。

    我们商量了一晚上,最后定下来演一个经典剧——睡美人,不过台词和剧情各方面都需要改。

    “最好偏向比较无厘头一点,这样有看点。”

    “对,太传统的大家都看腻了,我们要演就演个别开生面的,让大家眼前一亮。”

    “行,那节目定下来了,剩下具体的就是写戏。”刘扬眼睛扫了一圈,“谁来?”

    我和陈凡很默契的对视了一眼,然后撒腿往外跑,其他人也跟在后边,三秒钟后教室里边传来刘扬的怒吼声,“……一群没义气的。”

    “哈哈哈哈哈哈刘扬得气死了,这种苦活还是他自己来吧。”

    陈凡把我拉到操场,还有二十分钟就放学了,我们也懒得回教室了,借正事之余逃个课。

    我们坐在操场的台阶上,操场后边就是小吃街,我扯着嗓子喊对面奶茶店的老板娘买了两杯奶茶,老板娘把奶茶挂在长杆上递给我。

    “谢谢。”我把钱扔给老板娘,她笑着夸我,“小姑娘长的真好看。”

    “谢谢老板娘。”

    “她逗你呢。”陈凡不客气的拿走一杯奶茶之后还不忘损我一句。

    “切。”我插上吸管,浓郁的奶香味进入口中,刚入秋的夜晚连空气都是跟清新的,淡淡微风拂面,很舒服。

    我抬头看着天上很闪却为数不多的星星,大多数都被乌云挡住了。

    我爸以前教过我看北斗星,通过长柄勺子状来判断方向,我基本上是学一次只能看懂一会,过两天就忘,我爸教过我不下十次,我还是没搞懂。

    梁寻说我这叫做地理应激创伤综合症,就是地理不好连带着导致连星星都看不懂,也不知道他是从哪本字典里翻出这个名词。

    我和陈凡有一搭没一搭的唠着,我也不知道她的话锋为什么突然聊到齐宇,“齐宇家里是不是特有钱啊。”

    “没那么夸张,不过他家庭情况确实挺好的,你问这干什么?”我以为是齐宇又有哪里惹到她了,连忙先打好提前量,“要是齐宇哪里惹到你了,我先替他道个歉,你别和他一般见识,他就那性子。”

    我以奶茶代酒和陈凡碰了碰杯,“就这么定了。”

    陈凡噗嗤一笑,吸一口奶茶,“你凭什么替他道歉啊?”

    “他真惹你了?”

    陈凡摇摇头,“没有,我就是好奇一下你俩到底是一种什么感情?你们都很为对方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