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穿越小说 > 竹马谋妻:弃女嫡妃宠入怀 > 第349章 女装
    栾静宜自打进了翰林院,也一直都是勤勤恳恳,虽然嘴上偶尔埋怨冉修辰虐待她、可劲儿地使唤她,却也从来没有提过多休几日的要求。

    如今这么提出来,冉修辰很有些意外,“是有什么事吗?”看她这副不怎么好开口的样子,该不是遇到了什么难事?

    “没有,没有。就是……我最近有些累,想要多休息两天。”

    “好。”冉修辰也不再追问,只是点头应了。

    栾静宜立刻松了一口气,“多谢大人。”

    栾静宜回到家之后,便开始收拾东西,收拾好了,却将东西给仍在一旁,坐在床边唉声叹气,一脸苦相。

    片刻之后,她往床上一趟,“算了,这个时候城门应该也已经关了,能躲一天是一天吧。”

    到了第二天早上,栾静宜才带着自己收拾好的一个小包袱乘了马车往北城门的方向去了。

    坐在马车里的她却不知道,此时跟在她后面的还有一辆马车,而那辆马车里坐着的人则是冉修辰。

    栾静宜的乘坐的马车驶出了北城门,走了半日,将近正午时分才在一座宅子的大门前停了下来。片刻之后,栾静宜从马车上走了下来,径直上前扣响了那宅子大门上的铜环。

    过了一会儿,就见大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栾静宜跨过门槛走了进来。

    冉修辰看着栾静宜走进去,又看着那宅子的大门被关上,眉头不由皱了起来。

    她那么吞吞吐吐的,多跟自己要了两天的休沐,就是为了来这里?而且看她的神色似乎有些不安,这让他不由得担心起来。

    她既然不说,就是不愿意让自己知道,可万一她真的是遇上了什么事儿……

    冉修辰从未如此纠结过。自打娘亲去世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对什么人如此上心过了,别人是好是坏他全然不关心,就算是那几个姨母,她们如今都有了自己的归宿,他也没什么担心的。

    只有这个女扮男装的程翌……

    就在冉修辰纠结着该不该下马车的时候,只听得有马蹄声在不断地接近这里,冉修辰回头看了一眼,觉得马背上那人似乎有些眼熟。

    那人骑着马很快近前来,显然那人也认出了冉修辰。

    “冉世侄,你怎么在这里啊?”

    冉修辰这才想起此人是谁,之前自己考中状元,冉家设宴,他也曾出席。

    “今日休沐,听说这里的景色不错,出来转转。”

    那人朗声而笑,“这才对,你也别老闷在京城里,是该出来转转。本来答应了你父亲要多照应你的,结果也没什么机会能见着你,你整天在翰林院也是忙。”

    冉修辰微微点头,并未应声。

    “既然已经到了这里了,世叔怎么能不好好款待你一番。你且先在这里等一会儿,世叔去前面宅子里跟人说点事儿,马上就出来,然后世叔就带你去吃一顿好吃的。”

    “世叔您认识前面宅子的主人?”其实叫此人世叔还是有些别扭。毕竟此人只是偶尔和冉家有生意上的往来,冉修辰至今也只见过他两次而已,世叔什么的,实在是称不上。不过眼下,唤他一声也无妨。

    那人笑得更是大声,“世侄啊,我何止是认识,那宅子就是我的啊。”

    冉修辰愣了一下,“原来那宅子竟是世叔的,我方才就觉得那宅子建得很是雅致。”

    “是吧,当年我是特意找了京城很有名的师傅来画的图。里面收拾得更漂亮,世侄若是愿意的话,可以随我一起进去看看。”

    “那就多谢世叔了。”方才冉修辰还在纠结,要不要进去看看,眼下天降如此机缘,倒还真要进去瞧一瞧了。

    “世侄正是太客气了。我们走吧。”

    冉修辰下了马车,跟在那男人后面,男人上前敲了敲门,一个小厮前来开了门,开口恭敬地唤道“老爷。”

    男人一边带着冉修辰往里面走,一边对那小厮道“你跟我来,我安排你一些事情。”

    说罢之后,又想起身后的冉修辰,堆着笑脸道“冉世侄,我忘了跟你说,我这宅子前几天刚赁出去了,人家已经住了进来,我这还要吩咐下人一些事情,你自己先去转转吧,若是有人问,你就说是被我给带进来的。等你转完了,你就回正厅,我在那里等着你。”

    “好,多谢世叔。”冉修辰拱手道。

    ……

    那男人口中赁下这宅子的正是栾静宜的父亲,如今不止是栾静宜的父母来了,就连她的姨母还有表妹都一起来了。

    又是免不了的一顿训。

    只是刚训了两句,栾夫人看着自己女儿一身男装坐在这里实在是感觉很不舒服,便是道“实在是碍眼,去给我换一身你该穿的衣裳再过来。”

    栾静宜无奈道“可我只有……男子穿的衣服。”

    她早就弃了女装,家里一件女子穿的衣服都没有,全都扔了。

    “你!你可真是……”

    “让你表妹去带你换一身吧,你穿成这样,我也很别扭。”一旁坐着的栾静宜的姨母开口道。

    见栾静宜低着头不开口,栾老爷轻叹了一口气,“去吧,这里被我们整个赁了下来,不会有外人看到的,况且这里距离京城并不是很近,又很偏僻,不可能有人认出你来。你换了衣服再过来吧,也让你娘心里舒服一点。”

    栾静宜点了点头,这才跟着自己的表妹一起去换衣服。

    看着表妹将一件一件颜色明亮、柔软飘逸的春衫拿出来摊在床上,栾静宜只恍恍然地站在那里,自己有多久没有穿过女装了?

    “表姐,你身量比我要高一些,不过这几件里应该有合适的,你先试试看。”

    栾静宜握住自己表妹的双手,“真是对不住,害你也被骂。姨母她……没有打你吧?”

    “没有,没有。就是数落了我好一阵罢了。这有什么的,比起我有了一个考中状元的表姐,就算母亲她真的将我给打一顿,我也值了。表姐,我为你感到骄傲。”

    “幸好有你。”栾静宜将自己的表妹拥入怀中,若是当初没有表妹的极力掩护,自己也不能顺利撑到状元及第。

    “倒是表姐你,母亲说,你若是被人发现是女扮男装,那你就……性命难保了。表姐,你真的……不后悔吗?”

    栾静宜闻言笑了笑,“不后悔。若我当时听我父母的话,去结婚嫁人,我才会后悔。”

    “好了,我要赶紧换衣服了,不然母亲他们等得久了,我们又要挨骂了。”

    冉修辰一边走,一边想着这赁下宅子的会是什么人?而程翌为何会跑到这里来?还特意跟自己多要了两天的休沐,难道这两天她是打算住在这宅子里?

    冉修辰皱眉想着,正走到一丛竹林处,却隐隐听到两个女子说笑的声音,心中暗暗纳罕,难道这两个女子就是程翌要来见的人?

    冉修辰站的这处正好被竹林掩映,两个女子并未看到他。

    及待声音近了些,冉修辰才听出其中一道声音很有些熟悉,这声音听起来跟……程翌的声音很像。

    透过竹子间的缝隙,冉修辰朝那两个走过来的女子看去,其中一个女子身着鹅黄春衫,脸上带着笑容,一派天真烂漫,她正挽着身旁那螓首含笑的女子,此女子身着天青色软烟罗裙,裙摆随步间微漾,似水波一般。发上簪了一支碧玉簪,其余头发尽数散下,垂在腰迹。

    这张脸他自然是认得的,一年的朝夕相处,纵然是隔着一片竹林,只能从这狭小的缝隙中来看,他也是认得这张脸的。

    诚然,冉修辰早就知道‘程翌’其实是个女子,她顶替了程翌的名字,来参加了春闱。这其中显然少不了奕世子的帮忙,否则这件事绝对办不成。

    而这个女子她肯定是北於人士,既然她跟奕世子妃还有将蒋小姐都认识的话,那她肯定也是从衡华苑出来的。

    对于‘程翌’,他知道的要比其他人多得多,但却是第一次见到‘真正’的她。

    而栾静宜却没有注意到任何,只跟自己表妹一路从这竹林旁走了过去,不知这竹林的后面,竟还站着一个她熟悉的人。

    ……

    见到冉修辰跨过门槛走进来,坐在正堂里男人立刻站起身来,含笑问道“怎么样?看完了?”

    “大致看了一下,世叔的这宅子果真修得不错。”

    男人听了很是高兴,“只是这次不凑巧,偏就给赁出去了。不过这家人也只住不过半个月,等他们走了,世侄你再过来,就算在这宅子里住一阵儿也无妨啊。”

    “我倒是想,只是翰林院走不脱,只怕没这个时间。我也是今天正好休沐,所以才得了机会出来转转,明天就要接着忙了。”

    “说的也是。世侄你实在是辛苦,走,既然来了世叔这里,世叔就带你吃一顿好的去,也给你补一补。”

    冉修辰倒也没拒绝,“那就多谢世叔了。”

    到了晚上,栾静宜跟家里人一起吃了晚饭,便是跟自己的表妹一起回房说悄悄话去了。

    “表姐,你这么出来几天行吗?你们翰林院不忙啊?”她对翰林院可是非常好奇。

    “忙啊,只是母亲她勒令我过来住两天,我怎么能不来?也恰好逢上休沐,就多跟我们大人求了两天。”

    “那你们大人还挺通情达理的。”

    栾静宜正要下意识反驳,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片刻之后方道“是啊,他是挺通情达理的。”

    “人家都说老人家顽固,你们的这位大人倒是个例外。”

    “谁说他是个老人家了?冉大人分明还年轻得很。”栾静宜立刻反驳。

    “年轻?有多年轻?”

    “他今年才二十一岁。”

    “二十一!”栾静宜的表妹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低头震惊地看着自己的表姐,“你诓我呢吧,二十一?”

    栾静宜无奈道“我诓你这个做什么?我刚开始也以为我被分到了一个老头子的手下,结果……人家根本没比我大几岁。”

    “他是有什么大的来头?这么年轻就坐了这么高的位置?”

    “他可不是靠家里的关系。他是靠自己的能力,我告诉你,他可是大顺有名的天才,十四岁就考中了状元。就说我们编的这部书吧,在我被分到他的手下之前,他就只有一个人,其他两位副编纂手下都有五六个人,可他一个人都能赶得超其他两位副编纂的进度。你说,他坐这个位置是不是实至名归?”

    “十四岁考中状元?这也太……太不可思议了吧?表姐,曾经我以为你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人,原来还有人能比你更聪明。那……表姐,你在这样的人手底下做事,难道就……”

    “就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