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有妖气客栈 > 第二百三十三章 钱庄
    余生站在凳子上,手里棍子不留情,让南北深怕捅错地方。

    “也不看看本少爷是谁。”余生戳着南北肚子。

    他从怀里取出腰牌,举给南北看,“识字不?本少爷乃新上任镇鬼司指挥使,城主是我小姨妈。”

    “嘚瑟。”清姨抬头看余生一眼,又低头继续端量这夜明珠。

    余生曾说过“小姨妈的姐妹也是我小姨妈”,所以不觉有何不妥。

    南北仔细查看那牌子,关于镇鬼司,虽与他无关,但城里传遍了。

    对指挥使和城主的关系,南北也捎带着略有耳闻,当时还好奇这幸运儿是谁。

    万料不到,被他嫉妒的人居然是眼前这小子。

    南北的心一时七上八跳,知道踢到铁板了。

    “敢讹我,我今天非扒你一层皮。”余生捅着南北肚子,回头对清姨道“是吧,小姨妈。”

    什么!那人是他小姨妈,那岂不是……

    南北一晕,昏死过去。

    南北坐在凳子上的兄弟也一时慌乱,有站起来的,有呆坐的,凳子一头翘,弄个人仰马翻。

    “安静。”余生回头对南北的兄弟怒吼,镇住他们后回头又捅南北,“这就不省人事了?”

    草儿也觉着这人太不经吓了,在那句话里,她也是余生小姨妈,不知南北得知后会做何感想。

    余生不解心头之恨,木棍下移尺许,正要迎头痛击让南北苏醒时,感到脖子后有冷风吹。

    他回头一看,那老媪在后面飘起来往他脖子里吹气。

    让他更气的是,女鬼凤儿居然也往他脖子里吹气。

    “叛徒。”余生把凤儿拍走,又推走这老媪。这老媪也是,都被儿子卖了,居然还护着他。

    他跳下凳子来,吩咐白高兴,“他不是要长住么?把他们身上钱取下来,然后扔到后面通铺去。”

    草儿说“直接把钱取了,然后把人赶走不就行了。”

    余生把棍子放下,“咱们又不是黑店,得用光明正大的手段把钱挣了。”

    他回头看挪步到门口的几个人,“你们去哪儿,不管你们家老大了?”

    这几个人摆手,“我们跟他不认识,不认识。”说罢这七个人出门撒腿就跑,只留下了那憨货。

    “你怎么不走?”余生问他。

    憨货望着跑路的兄弟身影,又看了看墙上挂着的南北,“老,老大还在这儿呢。”

    余生意外的看憨货一眼,“你倒是个老实忠心的。”

    憨货瞥清姨一眼,见她低头,不服气的对余生说,“你怎么骂人呢,谁老实了,谁老实了。”

    他举起拳头,“再说我老实,我血溅五步给你看。”

    大哥曾告诉他,出来混的,千万不能老实,谁老实谁被欺负,是以他要以血捍卫不老实的尊严。

    “得得,你不老实,成了吧?”

    憨货这才高兴的放下指着自己鼻子的拳头。

    “嗬。”身后的叶子高惊讶,“这小子身上带这么多钱?”

    “多少?”余生赶忙回头凑过去。

    叶子高把行囊取下来,“身上有五六贯……”

    余生不高兴了,“才五六贯也叫多?”

    自从客栈在城里半贯一碗贩粥大卖后,余生早不把五六贯放在眼里了。

    “还有一张钱庄凭证。”叶子高取出来,“上面有七十贯。”

    “我了个去。”余生跳起来抢过去,“这卖娘的生意这么赚钱?”

    他转身要问那憨货,见憨货正悄悄的喝酒碗里的酒,舌头舔了舔,露出了满意的神情。

    这憨货倒是对这炮打灯青睐有加,他惬意的又饮一口,见余生看他,忙要放下。

    放下后又明悟过来,他指着余生手里的钱,“老大付过钱的。”

    余生才说过要光明正大的挣钱,还真没权利阻止他喝酒,心说这憨货倒是精明的很。

    “你喝。”余生扬了扬手里的凭证,“这些钱……”

    “巫院给的。”憨货不在意的说,“要是能找到那柄铜镜,他们还要再付一半。”

    这柄铜镜显然不是普通铜镜,估摸着就是盲眼说书人说的那铜镜了。

    镇子上乡亲对那铜镜一直当作传说,只有包子这些毛孩子当作真的似的在镇子里四处寻找。

    现在居然有人出大价钱让人来寻,难道这镜子真的存在不成?

    余生又看了看手里的钱,心说若真找到那镜子,那就是无价之宝,这些钱铜屑都买不到。

    “我有铜镜,你要不要?”包子从门外跳进来。

    木梯上响起脚步声,余生没顾上看,只是把包子往外面推,“去去去,捡破烂拾来的铜镜就别显摆了。”

    “怎么就是破烂了,我那铜镜亮的很。”包子不走。

    “你小子钻进钱眼儿里去了。”余生提着他衣领。

    “还不是跟生叔你学的。”包子理直气壮。

    这下余生无话可说,只能道“好的不学学坏的。你生哥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

    余生提着包子衣领,嘴里历数自己的优点,其大言不惭让草儿刮目相看。

    清姨作为他小姨妈,更是尴尬的以“呸”表达自己的不屑。

    白高兴和叶子高只白眼相看,不敢作声。

    因为现在打断自夸的掌柜,无异于自断钱程,这不是恭维清姨能捞回来的。

    余生不理她们,继续夸自己,“不抽烟,不喝酒,用情专一,床下童真,床上……”

    “呃”,余生一顿,“这个你就不用学了。”

    他把包子提到门槛外,“我这么多长处你怎么不学?”

    “那你也得有啊。”包子不准备走。

    “那尊老爱幼总有的吧?”余生说,他自觉对镇子上的长辈尊敬的很。

    “爱幼那里有了?”包子指着自己被揪乱的衣领,“还不如我呢。”

    “你哪里尊老了?对你余叔都没大没小。”余生也理直气壮。

    他们在门口拌嘴,木梯上下来的何今夕开口了,“你们方才在说铜镜?”

    余生回头见是他,道“哪有什么铜镜,这小子在糊弄人呢。”

    “谁糊弄了。”包子在他身后跳着说,“我真有铜镜。”

    何今夕不理包子,一孩子手里把玩的铜镜,料也不是他寻找的。

    他坐在凳子上问余生“掌柜的,我正要向你打听铜镜的消息。”

    正饮酒的憨货抬头,“你也要找铜镜?”

    这个“也”字用的好,何今夕看他,“你也在寻找铜镜?”

    “不是我,是我们。”这憨货端着酒碗走到墙边,把南北的胸口拍的“啪啪”响。